第(1/3)頁 今年的入圍賽在距離半島酒店5公里之外的武漢體育中心打響,盡管其中沒有lpl戰隊,但近一個月時間都沒有比賽可看的武漢觀眾如饑似渴,依舊將體育館塞的滿滿當當。 比賽和ym沒什么關系,但是林燃能明顯感受到酒店內的氛圍變了。 之前外卡賽區的大胸弟們來到武漢住進豪華酒店還有說有笑的,入圍賽一開始,酒店走廊中的氣氛都凝重了起來。 千里迢迢趕到中國,沒有隊伍是單純想來旅游的,特別是外卡隊伍,他們都是各自賽區中的冠軍,也算聯賽中大哥大級別的存在,要是連入圍賽都闖不出來豈不是很沒面子? 回去還怎么坐在谷堆邊和小老弟們講講s7的故事? 外卡大兄弟們知道自己與五大賽區隊伍有硬實力差距,但是對這個差距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因為入圍賽是今年拳頭才設立的新賽制,此前外卡賽區和五大賽區的溝通交流機會并不多,彼此之間像是封閉的世界。 盡管此前每年都有外卡戰隊參加世界賽,但是樣本量太少,還不能讓他們信服。 而且去年世界賽驚天動地的俄羅斯外卡anx單槍匹馬突圍g2和clg的圍剿殺入淘汰賽,更是給予外卡賽區莫大的自信。 俄羅斯外卡anx=八強,lpl二號種子edg=八強,俄羅斯外卡=lpl二號種子。 看吧,等式一下子就列出來了,合情合理。 一個俄羅斯外卡實力和奪得s賽冠軍的lpl賽區二號種子相近,那我巴西外卡虐從來沒在s賽上奪冠的北美賽區3號種子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但夢想很美好,現實卻無比殘酷。 c9、fnc和ssg三個各自賽區中的3號種子在入圍賽階段完全就是炸魚,他們猶如下山猛虎一般沖垮了外卡賽區剛剛建立起來的自信心。 一場場的失利接踵而至,五大賽區根本就沒留手,一個個往死里揍。 沉甸甸的壓力附著在每一個外卡戰隊的背后,他們的目標從突圍進入正賽階段變成了拿到首勝,從五大賽區手中撕下一口肉當作回國的戰利品也能接受。 訓練,訓練,還是無止息的訓練,想要搏命的外卡賽區成功將壓力分攤給同在酒店的其他隊伍。 9月29日傍晚,林燃和隊友們照例去樓下就餐,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兇戾的俄羅斯老毛子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把在座的選手都嚇了一跳。 林燃了解之后才明白,俄羅斯人所在的隊伍已經0勝3負小組墊底提前告別本次世界賽。 不出意外明天的這個時間他就已經坐在返回莫斯科的飛機上了。 滿打滿算他來到武漢不過10天時間,這種迅速到讓人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淘汰速度給所有人敲響警鐘。 撲面而來的壓力讓不少人心態失衡。 第二天清晨,打算吃早飯的林燃和meiko兩人居然在餐廳中碰見了龍珠戰隊。 林燃還奇怪的看了一眼時間。 這不太對啊,大部分職業選手的作息都偏向于晚睡晚起,林燃這種算是奇葩,而meiko是因為昨天熬了個通宵一宿沒睡,打算吃完早餐回去補覺。 林燃除了在lck戰隊入駐武漢的第二天清晨看到過他們來吃早餐,其他幾天早上根本就見不著人影。 今天這是什么情況? 林燃心中疑惑,和抬頭與他對視的奶爸格瑞拉點頭問好。 他注意到格瑞拉的表情有點喪,難得出現了黑眼圈;一旁的鼠王pray更是面色不虞,緊鎖的眉頭像是一座小山,不復先前的開朗模樣。 龍珠整桌人意志都很消極,林燃更好奇了。 發生甚么事了?不會是ig那群弔人搞的鬼吧? 還沒等他想明白,龍珠替補上單rascal就端著托盤微弓著身子經過此處。 身高一米九的鼠王實在是生的人高馬大,椅子都盛不下他,胳膊肘被迫探到桌子外。 rascal這一路過,腰不小心就碰到了鼠王的肘子,餐盤中的粥先灑到他自己身上,又順著隊服流淌到鼠王碗里。 依林燃看,這件事兩人都有錯,相互道個歉就完了。 可本就情緒低落的pray找到了出氣筒。 “阿西吧……”鼠王嘰里咕嚕語氣抑揚頓挫,像是在唱rap,有點金貢母語噴人的風采,語速快到林燃只能聽懂前面那個臟話。 不過沒關系,他身邊有韓語大師meiko。 “他們在說什么?” 八卦的meiko早就化身黑貓警長——耳朵豎的像天線。 “大致意思是……你是眼睛瞎了嗎?趕緊再給哥盛一碗。” 林燃鄙夷的瞥了一眼meiko,他沒想到meiko還是個縮略話大師,剛才鼠王一頓唱rap估計得有半分鐘,怎么可能就這兩句話? 不過意思應該是這么個意思,rascal作為隊伍里的小老弟,不論是成就還是年齡都與鼠王相差甚遠。 深受韓國長幼尊卑文化影響的rascal顧不上管自己的衣服,只能點頭哈腰回去再舀一碗粥。 鼠王抿了一口,又放大了聲音。 “你是沒長腦子嗎?哥喝粥要加糖你都不清楚?你是不把哥放在眼里嗎?” 林燃知道哥(heong)在韓國算是一種獨特的長幼文化,但是沒料到還有這種欺負人的事。 一旁的龍珠眾人習以為常,看著rascal帶著一身粥漬畢恭畢敬的鞠躬道歉,唯唯諾諾又去往粥碗里加糖。 “很正常啦,他們圈子里的文化就是這樣,”meiko小聲和林燃解釋,“鼠王人還是挺好的,平時他和格瑞拉khan都挺照顧新人,估計是今天遇到不順心的事了。” 林燃點點頭,而后察覺到不對。 你是龍珠隊員嗎?怎么這么懂啊? meiko說的沒錯,沒一會兒鼠王就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過火,連忙去找rascal拉家常。 盡管語氣和藹可親,但是rascal甚至都不敢正眼看自己的老前輩,二人交流怎么看都覺得別扭。 小插曲沒能讓林燃放松下來,反而更加緊張。 隨著一場場訓練賽結束,林燃甚至覺得壓抑沉悶的空氣中都散發著鐵銹的氣息,濃郁的血腥氣味彌漫開來,刺激著他的鼻腔。 “你鼻子沒事吧?”郭皓關切的問道,手中拿著一包棉球。 林燃回過神來,他正流著鼻血,怪不得有股血腥氣。 他揚起脖子將腦袋擱在椅枕上,接過棉球清理自己的鼻子,鼻子被堵住之后聲音都變得甕聲甕氣,“沒大事,這兩天估計是有點上火。”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郭皓口是心非,盡力安撫隊員,“又不是第一次打世界賽。” “我知道,可是今年世界賽的意義不一樣,不說奪冠,起碼也得進鳥巢。”林燃把鼻血止住,坐直身體開啟自定義繼續和肉雞練習中路對線。 …… 9月30日晚,穿著寬松款白色衛衣和黑色長褲的蘇橙提著銀色行李箱順著人群走出武漢天河國際機場。 遠遠她就看到郭皓和兩名ym工作人員等在路旁,當即快步走上前去。 “大家都還好吧?”她將行李箱放進后備箱,關切問道。 “從隊員到教練,弦是越崩越緊,”郭皓輕嘆一聲,“我之前也沒想到第二年打世界賽他們壓力會比去年還大。” ym經理如今也掛著黑眼圈,看上去精神狀態不佳,看起來像是被康迪奪舍了。 蘇橙心中了然,一個小時之后她成功到達半島酒店,拎著行李箱直達7樓ym訓練室。 推開門她就看到七名隊員坐在各自椅子上,面朝房間中央目光盯著幕布,沒有人注意到她。 幕布播放著入圍賽最后一場比賽,這將決出最后一個進入正賽階段的名額。 土耳其足球豪門費內巴切投資的電競戰隊面對巴西外卡one,比賽已經進行到收尾階段,費內巴切的大嘴與風女即將推平對手基地。 “hka今天輸了?”蘇橙開口問道。 “輸的可慘了,三比零我上我真不行。”杰克下意識接話,而后才聽出聲音不對,他扭頭過去。 “橙……”柴犬話到嘴邊,想起離開上海那天女孩重重錘在自己身上的軍體拳,立馬改口掛上笑容,“蘇姐你來啦。” 蘇橙和幾名隊員打過招呼,一屁股坐在林燃身邊,“我知道hka挺菜的,但是沒想到他們只有這點水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