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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強取強索-《冷王盜妃:側妃不承歡江瑟瑟夜無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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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瑟無意識地走著,腳步虛浮,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胸腔內一股熱血,似乎要噴薄而出,她扶住身側長廊上的石柱,忍不住一陣陣干嘔,似乎要將一腔熱血嘔盡。

    枉她江瑟瑟孤高清傲,要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良人,不料到頭來,竟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小釵看到瑟瑟如此形容,徹底嚇傻了,她拍著瑟瑟的后背,疾聲呼道:“夫人,你怎么了?”她并未聽到明春水和蓮心的對話,并不知瑟瑟何以如此。但也差不多可以猜到必是和明春水有關的。

    小釵一聲疾呼,早已驚動了屋內的明春水。他黑眸一凝,瞬間已經從室內沖出。

    瑟瑟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那么急促,好似鼓點,一聲聲,敲擊在她心上。在她泥濘的心中,留下一個個腳印。

    她聽得出那是明春水的腳步聲,曾經,只要聽到他的腳步聲,她便會想到地老天荒。只是,此刻,她卻一點兒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不想聽到他的說話聲,不想聽到他的腳步聲,甚至,不想感受到他的氣息。

    她只想離開,現在,馬上,即刻,離開他,永遠地離開他。

    瑟瑟忽而甩開小釵攙扶著她的手,循著方才的記憶,沿著長廊,筆直地沖了出去。身后傳來明春水一聲疾呼,“江瑟瑟!站住!”

    瑟瑟已然沖出長廊,感覺腳下軟軟的,是松軟的泥土。身后明春水的一聲呼喚,猶如魔音,她心頭一驚,足尖一點,便縱身躍起。

    瑟瑟知曉,沿著地面向前走去,必會遇到諸多障礙,她是目盲之人,定是沖不出這里的。但是,從高空縱出,當是無所阻礙。憑著她纖纖公子的“御波步”,或許還是有希望甩開明春水的。

    此刻,她只想甩開他,一點兒也不想見他。

    麗日之下,一襲青影就那樣從地面直直縱起,好似臨風仙子一般,從空中輕盈飄過。輕風揚起那身素裙,在風里翩飛曼卷,好似一朵在風里柔柔綻放的花。足尖偶爾觸到大樹的樹梢,瑟瑟便足尖一點,趁機換氣。憑著感覺,她認準了方向,向春水樓出口的方向飄飛而去。

    “江瑟瑟,你瘋了,快停下。”明春水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隱隱還有衣袂破空的聲響,他竟然已經追了上來。

    是的,他說得對,她是瘋了,但不是現在才瘋,而是自從遇見了他的那一瞬,便已經瘋了。可笑的是,她猶不自知。如今,他一語點醒瘋癲人,她覺得她從未如現在這般清醒。

    憑著心頭那一股子氣和絕世輕功,她竟然將明春水甩到了后面,而且,瑟瑟這一番縱躍,竟然越過村莊,越過村莊前的田地。只聽得耳畔呼呼的風聲,當她的足尖再次觸到樹木的枝丫,一陣清淡的花香撲鼻。

    瑟瑟心頭頓時喜憂參半。喜的是,她竟然沖到了出口處那片花林,憂的是這花香是有毒的,她慌忙閉氣,從花海之上飛躍而過。

    “江瑟瑟,前面危險!停下來。”身后傳來明春水一聲撕心裂肺的暴喝。

    瑟瑟心頭猛然一凜,猛然記起,花海前方,是峭壁,她這一番沖過去,勢必會撞到峭壁上。然,此時的她,卻是無論如何也停不下飛縱的趨勢了。因為內息紊亂,手腳綿軟,顯然是已經中了花毒。

    她只能任憑自己,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向著前方翩然墜下。

    明春水眼睜睜看著瑟瑟向前方的峭壁上撞去。

    他的輕功和瑟瑟不相上下,是以,方才一直不曾追上瑟瑟。到了花林上方,因了瑟瑟聞了花毒,飛躍的速度稍慢了。他眼看著就要抓住她的衣角了,忽然看到,前方是峭壁。冷冽的鳳眸一瞇,足尖在枝上一點,猛然提氣,身子如箭般向前沖去。到得近前,長臂一勾,將瑟瑟攬在懷里,只是飛縱的勢頭太猛,身子卻收不住,只好就勢一轉,用自己的后背撞在了峭壁上。

    一聲悶響傳來,疼痛從后背開始,逐漸蔓延到全身。方才那一沖勢頭太猛,如今,撞上去的力道很大,受的傷也很重。

    他抱著瑟瑟,猶如秋日的枯葉,翩飛而落。

    鮮花遍開的花林中,兩人靜靜地趴伏在地上,誰也沒動。瑟瑟因中了花毒身子綿軟,根本就不能再動。明春水是因為后背的刺痛,根本就不想動。

    隨后追來一大群侍女和侍衛,眼睜睜看著兩人跌倒在地上,明春水不曾下令,竟是誰也不敢上前。

    “江瑟瑟,不管你聽到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明春水極力壓抑著心中的痛。幽深的鳳眸中,是從未有過的悲傷、懊悔和自責。

    瑟瑟側躺在他的懷里,聽著他的話,感受著他的氣息,為何,她終是逃不掉他的魔掌?所有的情緒,憤怒的、不平的、惱恨的、失望的、痛心的,全部雜糅在一起,在她的心底叫囂著,終于在這一刻爆發。

    “明春水,你不要再用花言巧語來欺騙我了,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信,一個字都不信。你放我走,你憑什么囚我在此,你有什么資格囚禁我?明春水,我寧愿永遠目盲下去,也不要再看到你。”瑟瑟恨恨地說道,想要用手去推開他的懷抱,可嘆身子綿軟得一點兒力氣也用不上。

    不是真的!他說他的話不是真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他是不是那個孩子的爹,對她而言,都不重要了。如若不是真的,那才是更可怕,他為了蓮心,竟連這樣的事都肯認下來,那他還有什么不肯為她做的?

    還說不喜歡人家,欺她是瞎子嗎?

    一番話吼出來,瑟瑟的心一點點地平靜下來,就好似一潭死水,再不會泛起任何波瀾。

    明春水望著瑟瑟,聽著她激憤的話語,他的心乍然縮了起來,如同被緊箍箍住了,再也放不開。

    他知曉,不管此時他說什么,她都不會信。他踉蹌著起身,一言不發,忍著背部的疼痛,俯身將瑟瑟抱起來。瑟瑟全身綿軟,一動也不能動,他也不給她解藥,任她無力地靠在他懷里。

    “樓主,你受傷了,讓奴婢們來吧。”小釵和墜子快步迎了上來,想要接過他懷里的瑟瑟。

    明春水并沒有放手,只是淡淡一瞥,小釵和墜子頓時慌忙退下。

    方才那一眼,她們看到樓主眸中深沉的情意和痛楚,隨了樓主多年,不管遇到什么事,樓主在她們這些奴婢面前,總是云淡風輕,她們第一次,從樓主眸中,看到這么深的毫不掩飾的痛楚。

    明春水抱著瑟瑟,緩步向春水樓而去。只是,這一次,他并沒有帶瑟瑟回摘月樓,而是越過摘月樓,來到花海后面的“浮云閣”。

    “浮云閣”位于攬云峰頂,是一處用堅實的石塊壘成的院落。院落正中,遍植梅樹,此時還未到花開的季節,只有老樹虬枝,格外蒼勁。

    明春水抱著瑟瑟,徑直來到左側的暖閣內,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一雙鳳眸靜靜地注視著瑟瑟,卻冷聲吩咐墜子道:“墜子,自此后,你來照顧夫人的起居。小釵,你暫時不用服侍夫人。”

    小釵雖然心思細膩,但是太過心軟,要她照顧瑟瑟,他有些不放心,而墜子的性情相對比較清冷,她還放心些。

    交代完,明春水拂袖到了外屋,云輕狂早已趕了過來,揭開他背部的衣衫,小心翼翼地為明春水上藥。一邊上藥一邊不停地嘆息,云輕狂都不曉得,從何時開始,他竟也這般多愁善感了。

    情之一物,果真害人不淺,看來,還是獨身比較好。

    瑟瑟躺在溫暖的床榻上,身上的花毒還不曾解去,只能一動不動地躺著。她很清楚,這一次來到的不是摘月樓。雖然不知這處院子的位置,但是,她還是感覺到這里地勢比摘月樓要高。為了不讓她再次逃走,這次明春水索性將她囚禁起來。

    她隱約聽到,他冷冽的聲音從外屋隱隱傳來,似乎在吩咐侍衛叫鐵飛揚和他的貼身親衛過來守衛。以前在摘月樓,都是一般的守衛,這一次不僅派了他的貼身親衛守衛,竟然還派了鐵飛揚。

    瑟瑟在春水樓住了這么一段日子,對于春水樓里的事情,明春水倒也沒瞞她,她知曉,那個鐵飛揚,是四大公子之中的大公子,乃葬花公子。而云輕狂,便是二公子摧花公子。

    鐵飛揚也就是那一次在海戰時,那個戴面具的紫衣公子。他是四大公子的老大,武藝也是最高的。而且,據說性情沉穩,冷面冷心,對敵人從未手軟過,所以,才有葬花之名。

    由他來守衛,瑟瑟知曉,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更少了,幾乎可以說沒有。以前,她還只像囚犯,而今,卻已經是真正的囚犯了。

    在黑暗中躺了很久,墜子才拿了解藥過來,喂瑟瑟吃下。坐在床畔,低低嘆息道:“樓主的心,夫人還沒有看清嗎?”

    瑟瑟聞言,一臉清冷。此刻,她不僅不想再見他的人,甚至也不想聽到關于他的話語,遂淡淡地問道:“墜子,這屋內是如何擺設的?”

    墜子沒料到瑟瑟忽然轉換了話題,愣了一下,說道:“一張大床榻,靠南墻處,擺著一個紅木桌案。桌案上擺放著書籍和筆墨紙硯,還有一個花瓶。北墻處擺著一個柜子……”墜子細細將室內的擺設說給瑟瑟聽。

    瑟瑟微微頷首,這室內擺設極是簡單,倒是適合她這個目盲之人居住。在床榻上約莫躺了一盞茶工夫,身上的花毒漸漸解去,身子終于可以動彈了。瑟瑟扶著床榻,緩緩地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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