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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老爺?shù)拖铝祟^，臉漲得通紅。說道，“對不起，文兒。”

    二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她……若當(dāng)初我能放她出府，去過自己的日子，她就不會那么早就死了，還死得那么不得安寧。我就想啊，我走到這一步，一定是報應(yīng)，報應(yīng)……嗚嗚嗚……”

    陸漫回到東輝院，就開始帶著小中去后院手術(shù)室忙碌。半個多時辰后，何承和綠綾便回來了，丁大夫也來了，他們還帶回來五個仁和堂外科診堂的女護理。護理相當(dāng)于前世的護士，陸漫起的這個名字。

    陸漫讓李兒帶著一個女護理去晚軒照顧二夫人，小中帶著另四個女護理準備手術(shù)用的一切東西，以及消毒工作。她則把何承和綠綾、丁大夫帶去了上房，通報了這次做手術(shù)的事。

    聽說真的要給二夫人做手術(shù)，何承和綠綾都替陸漫擔(dān)心。

    見他們要提反對意見，陸漫擺手道，“這一步必須走，不要說那么多了。”對何承道，“你不參與手術(shù)，只負責(zé)‘縮宮’針刺。二夫人的情況不好，若真出了什么事，你不需要負一點責(zé)任。”又對綠綾說道，“這次你當(dāng)我的助手，好好學(xué)。承兒畢竟是男人，這種手術(shù)，以后你會多做。小中，再加一個女護理，我們四個人做這次手術(shù)。”

    綠綾非常鄭重地點點頭。

    至于丁大夫，他就在屋外侯著聽分派。二夫人是貴婦人，他是個外男，又連御醫(yī)都不是，不好讓他進手術(shù)室。

    四個人一直在西側(cè)屋里商議，連吃飯都沒出去，根本沒時間管孩子。姜悅在外面哭鬧了好一陣，還是被姜玖勸走了。晚飯前，江氏過來把幾個孩子接去了她的院子。

    日落時分，姜展唯終于趕回來了。

    聽說了整件事后，姜展唯倒比陸漫淡定一些。他先譏諷地笑了笑，說道，“二夫人也從天上跌落地下了。”又安慰道，“那篇《夙求》雖然極盡渲染，但若圣上金口御言認可了，剖腹產(chǎn)就是創(chuàng)舉而不是妖術(shù)。既能挽回你的聲譽，也能保住你名下的仁和堂繼續(xù)行醫(yī)。成功了，當(dāng)然萬事大吉。失敗了，你暫時不能行醫(yī)，我想法子外任，帶著你和孩子去外地避避風(fēng)頭。放心，不管你成不成功，你男人都會給你最好的日子過。”頓了頓，又道，“即使成功了，你以后要更加收斂鋒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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