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袒護-《錦繡醫妃之庶女凰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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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雜耍班子養的那只猴子拿著一頂草帽來討賞時,楚千塵遞了一塊碎銀子給他,清澈的鳳眸中寫著了然。
陳嬤嬤當然也看明白了,四少爺哪里是來喝涼茶的,他根本就是想來看雜耍吧。
楚云沐對著楚千塵嘿嘿地笑,接過那塊碎銀子往猴子捧的草帽里丟。
那只猴子也是個會看臉色的,捧著草帽輕盈地往楚云沐身前的桌子上一跳,繼續用。
它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茶壺,茶壺傾倒,里面的涼茶從壺口流淌了出來,朝桌邊蔓延過來……
楚云沐霍地起身,連忙想躲,他起得急,身子撞到了后方的長凳,發出“咯噔”的聲響。
他坐的這把長凳撞到了后方的長凳,引來一陣粗魯的咒罵聲。
楚云沐轉頭一看,這才發現他身后的桌子不知何時坐了一桌人。
距離楚云沐最近的一個虬髯胡站了起來,足足有八尺高,身材高大魁梧,他的胸口赫然是一灘淡褐色的茶漬,在他湖藍色的衣袍上分外醒目。
虬髯胡細長的眼眸狠狠地瞪著楚云沐,銳利而又兇悍
那猴子知道自己闖了禍,捧著草帽一溜煙地跑了,也顧不上找其他茶客討賞銀了。
茶棚里的氣氛一僵,其他茶客們也朝楚云沐與那個虬髯胡望了過來,大多是憂心忡忡。
兩邊的戰斗力實在是相差甚遠。
楚千塵與楚云沐姐弟倆,一個是姑娘家,一個是小孩,瞧著手無縛雞之力,相比下,這三個番邦人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真要對上了,吃虧的人肯定是這對姐弟。
“#¥%*&……”虬髯胡嘰里呱啦地咒罵著,抬起手就想往楚云沐臉上招呼……
楚云沐因為沒聽懂對方的話,愣了一拍。
幸好,坐在他右手邊的楚千塵眼明手快地拽了他一把,把他拉到了身旁。
楚云沐沒聽懂,楚千塵卻是知道對方是在說南昊語,看來這個人是南昊人。
前朝末年,朝廷腐敗,民不聊生,大齊朝的太祖皇帝揭竿而起,打下了半壁江山。不得已,前朝的末代皇帝退到了長江以南,定都臨城,史稱南魏,然而這南魏不過維持了半年,就被烏訶氏所滅,烏訶氏建立了大昊朝,與大齊臨江而對。兩國國力相當,南昊可遠不是安西族那種邊陲小族可以比擬的。
北齊與南昊的關系極其微妙,在北齊剛建國的三十年,兩國大小紛爭不斷,直到二十年前先帝在位時,兩國才達成了停戰協議。
這二十年來,兩國雖然暫時相安無事,可誰也不知道這種和平何時會打破。
這次的萬壽節,南昊那邊也派了使臣前來為皇帝賀壽,不過南昊的使臣在半個月前就到了。
很顯然,這幾人可能就是使臣隊的一員。
“小兔崽子,還敢躲!”虬髯胡怒氣沖沖地以南昊語又罵了一句,大步朝楚千塵與楚云沐逼近,一手指著楚云沐的鼻子,大有不教訓楚云沐一頓就不肯撒手的架勢。
楚千塵上前半步,把楚云沐護在身后,不動聲色地摸出了幾根銀針,藏在指間。
她的身手雖然遠不能跟云展他們相提并論,但是她前世也是跟王爺學過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的。
王爺說了,姑娘家力氣不如男子,更是要多學一點傍身,讓別人吃虧,總好過自己吃虧。
楚千塵抿著唇,身姿筆挺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語,卻從骨子里散發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勢。
那虬髯胡根本就沒把楚千塵這個身高直到他肩頭的小姑娘家家放在眼里,繼續逼近,手猛地伸了出去,朝楚千塵逼近……
“多摩。”
這時,一個溫潤清越的男音響起,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宛如山澗清泉淌來。
明明他說的是南昊語,這茶棚里的大部分人都聽不懂,卻覺得那不緊不慢的男聲中透著一股能安撫人心的寧靜。
虬髯胡以及周圍的其他人包括楚千塵姐弟倆都看向了聲音的主人。
對方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僧衣,白襪白鞋,纖塵不染。
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僧人,相貌極其出眾,目如朗星,眉似墨染,五官清俊,整個人如芝蘭玉樹般。
白色的僧衣穿在這僧人身上非但沒讓人覺得披麻戴孝的不適,反而非常適合他,散發著一種超然眾生的高潔出塵,如月光般皎潔。
他神情溫文地看著虬髯胡多摩,唇畔噙著一抹淺笑,讓人觀之便心生好感。
多摩指了指胸前的那灘茶漬,以南昊語對那僧人道:“他污了我的家徽,我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淡褐色的茶漬恰好沾在了他胸前的虎頭紋上。
楚千塵心里默默嘆氣,為楚云沐的運氣默哀,南昊人以家族為傲,弄臟了他的家徽就等于羞辱他的家族。
楚千塵看向了那虬髯胡,以漢語朗聲道:“聽說昊國還是遵循強者為尊,既然如此,就憑實力說話,你以為如何?”
楚千塵篤定對方能聽懂漢語。
南昊人建立昊朝后,也開始漢化,學說漢語,而這幾個人既然有家徽,又能出使大齊,顯然是南昊的貴族。
她此話一出,茶棚里的其他茶客也是一驚。
最近京中來了不少番邦人,說的都是嘰里呱拉的鳥語,茶客們也習慣了,多是以輕蔑的態度看待這些番邦蠻夷的小族小國。
可是南昊不同。
南昊一直對大齊覬覦在側,中原的一半江山在南昊人手里,所有大齊百姓心里都有一個美夢,希望有一天大齊大軍可以南下收復漢人的失地;也同時有著一個噩夢,怕有一天南昊人可能北伐。
猶如一顆石子掉入湖面,泛起陣陣漣漪,茶攤附近一些路人聽說這里有南昊人,也好奇地圍了過來,沒一會兒,這茶攤就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虬髯胡多摩愕然地看著楚千塵。
眼前的大齊少女眉目如畫,明艷無儔,身量才堪堪及他的肩頭,好似那枝頭的嬌花般柔弱易折,自己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折斷她纖細的脖頸。
“你……”多摩抬手指了指楚千塵,以標準的漢語反問道,“要挑戰我?”
他扯了下嘴角,神情中帶著幾分譏誚,就仿佛在說,你這個丫頭片子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楚千塵指了指被他放在一旁的弓箭,不答反問道:“你擅弓射吧?”
她的意思是要以弓射向對方挑戰。
與虬髯胡同行的另外兩個南昊人也聽明白了,彼此對視了一眼,面露嘲諷之色。
多摩臂力驚人,雖然稱不上他們大昊數一數二的神箭手,但也是各中好手,遠不是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可以相提并論的。
說得難聽點,就像一個大男人不可能和一個小姑娘比針線,這兩者本就不該放在一起比較,蚍蜉何以撼大樹!
多摩一把抓起了自己的長弓,粗聲道:“小姑娘,輸了可別哭鼻子!只要你和你弟弟給我磕頭賠個不是,我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你們姐弟。”
“二姐。”楚云沐有些緊張地拉住了楚千塵的裙裾。
他才五歲,還從不曾遇到過這種局面,有些慌。
慌歸慌,他覺得自己是男子漢,這種時候當然要站出來,最多被這頭熊打兩下唄!
楚千塵揉了揉楚云沐的頭,對著他眨了下眼,意思是別擔心,她心里有數。
楚千塵直接把楚云沐往陳嬤嬤懷里一塞,然后轉頭望向了茶攤外的那個雜耍班子,對著那紅衣少女道:“這位姑娘,可否把你的弓箭借我一用?”
這個雜耍班子的人也有弓箭,其中一把相對其他弓箭小了一圈,很顯然,這把弓箭應該是屬于這個表演疊案的紅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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