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夫人的心起起伏伏了好幾回,聽沈氏這么一說,心又放下了,猜測沈氏是心軟了。 太夫人故意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道:“哎,令霄這次先是下天牢,現(xiàn)在又要流徒,這一次真是吃了大苦頭了。” “我想想就心疼啊。” 太夫人說著,眼睛就紅了起來,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 沈氏撫了撫袖,悠然道:“那就讓姜敏姍陪他一起去好了。” 此話一出,屋子里霎時陷入一片死寂。 “……” “……” “……” 丫鬟們?nèi)即瓜铝祟^,盯著鞋尖,只當(dāng)自己不存在。 “……”姜姨娘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纖細(xì)的身子劇烈地一顫。 那些個流放地全都是偏遠(yuǎn)之地,要么人煙罕至,要么是處于戰(zhàn)亂中的邊境,不僅荒蕪,而且還危險。 犯人到了流放地后,還要做苦力,遠(yuǎn)比在浣衣坊洗衣裳要辛苦多了。 在浣衣坊,她還有可能偷溜出來,可要是到了流放地,她就是插翅也難飛。 屆時楚云逸和楚千凰都在京城,與她相隔千里,就算她遇上什么事,想要求助,那也是求救無門。 要是沈氏收買了流放地的官差的話,那么,她還能活著回京城嗎?! 說得再難聽點,她就是死在了流放地,那也是悄無聲息的事。 姜姨娘越想越怕,感覺整個人如墜冰窖,四肢發(fā)寒。 她的身子顫得更厲害了,猶如風(fēng)雨中搖晃不已的殘花似的。 沈氏云淡風(fēng)輕地斜了姜姨娘一眼,譏誚地說道:“你們兩人一起也能做個伴。” “……”楚千凰緊緊攥著帕子,指甲幾乎掐進(jìn)了掌心。 沈氏一句話就要把姜姨娘也流放,此舉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楚千凰的的眸底恍若那無底深淵般,愈來愈深邃復(fù)雜,各種情緒洶涌地翻涌著。 須臾,她的眼神才歸于平靜,輕聲道:“母親,我以后再也不擅作主張地去見姜姨娘了。” 楚千凰仔細(xì)想過了,姜姨娘只是偷偷跑出來看楚云逸,應(yīng)該不至于讓沈氏氣到這個地步,所以激怒沈氏的人應(yīng)該是她。 她畢竟是沈氏親手養(yǎng)大的女兒,就算如今在沈氏心中,她遠(yuǎn)遠(yuǎn)沒有楚千塵重要,也許就像是沈氏養(yǎng)的一只貓兒似的。 可就算是一只貓,主人也不會喜歡自己的貓去親近別人。 “不,都是我的錯!”姜姨娘朝沈氏膝行了幾步,神情悲切,“大夫人,您別怪大姑娘,是我自己從浣衣坊偷溜出來的,大姑娘事先并不知情。” 楚千凰抿緊了櫻唇,看著姜姨娘的眼眸中有些許動容之色。 沈氏怔了怔,來回看了看姜姨娘與楚千凰,神色間露出一絲莫名的意味。 她依舊沒理會楚千凰,直接問太夫人:“母親覺得如何?” 沈氏微微笑著,聲調(diào)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帶著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從容,似乎她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姜姨娘的身子又是猛地一顫,臉色白得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太夫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