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能解-《錦繡醫(yī)妃之庶女凰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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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訶迦樓一行人離開后,宸王府隔壁的宅子又空了下來。
楚千塵讓人去把隔壁收拾了一下,就暫時先閑置了。
皇帝自打大年初二時病倒后,直到現(xiàn)在都病病歪歪的,精力大不如前,饒是每天吃了不少上好的滋補(bǔ)品,龍體也沒太大的改善,一天有大半的時間都在龍榻上歪著,折子沒看上幾本就覺得頭暈?zāi)垦?,精力不?jì)。
在這種情況下,固然皇帝不相信太子,卻也只能把朝政暫時交付給太子處置。
如此,皇帝每天的日子簡直是在天人交戰(zhàn)的煎熬中度過,他一邊擔(dān)心太子會趁機(jī)攬權(quán),另一邊又更怕帝星黯淡,自己會撐不過去。
皇帝這些年一直在求道問仙,目的自然是想要長生,但是,現(xiàn)在他卻能感覺到自己的精力一點一點地在衰退。
如同玄凈所言,這一次的帝星黯淡果然是他此生的一次大劫。
過去這二十幾天,皇帝就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的好覺,日夜輾轉(zhuǎn),難以入眠。
越是睡不著,他的身子就越差,如此反反復(fù)復(fù)下去,這才不到一個月,他又蒼老了好幾歲。
貼身伺候的倪公公等內(nèi)侍全都能清晰地注意到皇帝的每況愈下,然而誰都不敢提醒皇帝,生怕觸怒龍顏,最近皇帝的脾氣也是越來越差。
皇帝每天都盼著玄凈那里有沒有好消息,天天派人內(nèi)侍去元清觀問,可是玄凈說,補(bǔ)元丹需要九九八十一天才能煉成。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皇帝覺得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終于又讓他盼到了手執(zhí)銀色拂塵,仙風(fēng)道骨的玄凈。
玄凈不卑不亢地對著皇帝行了禮,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氣定神閑,其實心里驚得簡直快魂飛魄散了。
皇帝的變化太大了,臉色蠟黃,兩眼渾濁黯淡,兩鬢夾了不少花白的銀絲,臉頰更是瘦得凹了進(jìn)去,仿佛一個垂暮之年的老者,虛弱得好像紙糊的一樣。
玄凈兩腳發(fā)虛發(fā)軟,幾乎無法直視皇帝。
“玄凈道長,補(bǔ)元丹是不是快好了?”皇帝急切地問道,盯著玄凈的眼神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段浮木。
玄凈硬著頭皮說道:“皇上,快好了,但是……”
“但是什么?”皇帝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玄凈嘆了口氣,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貧道這里還缺了一味藥引,名為髓香脂,麻煩的是中原沒有這味藥,據(jù)說唯有幽州徒太山才有?!?
玄凈的眼中掠過一抹異芒。如果皇帝派人去徒太山尋藥,勢必要耽誤不少時間。
“這事好辦!”皇帝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玄凈道長,這補(bǔ)元丹真能助朕康復(fù)?”
皇帝當(dāng)然想相信玄凈,可是隨著這段日子他的龍體越來越差,皇帝的信念難免動搖了。
玄凈心里越忐忑,面上就越是鎮(zhèn)定,帶著幾分莫測高深地說道:“在敝派的書中有記載,這髓香脂味甘、酸、澀,性溫,淡黃色,有油脂光澤,質(zhì)較硬,輕砸可碎,有養(yǎng)肺氣、壯筋骨、補(bǔ)虛損、安心鎮(zhèn)五臟之效?!?
聽玄凈侃侃而談、言之鑿鑿,皇帝的心一點點地?zé)崃?,熱意從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連目光都有了灼灼的熱度。
玄凈甩了一下拂塵,瞥了一眼皇帝的神色變化,正色道:“皇上,這補(bǔ)元丹極難煉制,煉制起來會損耗壽元,原本貧道此生都不打算煉制的?!?
“天有不測風(fēng)云,這次帝星黯淡,貧道也是別無他法,只想回報皇上的知遇之恩?!?
皇帝聽著很是舒心,覺得玄凈此人真是忠心耿耿,也不枉自己對他如此器重。
皇帝把倪公公招了過來,吩咐道:“讓錦衣衛(wèi)的人跑一趟徒太山去找髓香脂,再讓內(nèi)務(wù)府的人在京城一帶也找找?!?
這偌大的京城,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也未必就找不到髓香脂。
誰也沒注意到玄凈的眼角微微抽了兩下,眼神不安地閃爍著。
一盞茶后,玄凈就從養(yǎng)心殿離開了,后背的中衣早就濕透了,在心里告訴自己,徒太山陂陀千里,這髓香脂又極為罕見,在京城是不可能有的。
玄凈趕緊出了宮,與此同時,皇帝的口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在內(nèi)務(wù)府一級級地傳了下去,一個時辰后,楚令霄得了這件差事,讓他和底下的人在京畿一帶尋找髓香脂。
這一天,楚令霄提前了半個時辰從內(nèi)務(wù)府公署出來了,心中躍躍欲試,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機(jī)會。
皇帝信道,令玄凈道長煉制丹藥,只要自己能夠盡快找到這種珍貴的藥引,皇帝定會龍心大悅,那么,他這個正五品郎中沒準(zhǔn)還能升上一升。
楚令霄打聽過了,京城附近的柳西鎮(zhèn)就有一個藥材市場,各地來的藥材都會送到那里去交易。楚令霄打算親自帶人跑一趟。
想著總不能兩手空空地出門,楚令霄趕緊先回了一趟侯府。
太夫人一看到長子突然提前下衙,還以為差事出了什么差錯,正想關(guān)心地問上幾句,卻聽長子開口道:“娘,我想支點銀子,一萬兩就夠了……”
太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侯府現(xiàn)在的賬上還空著,她已經(jīng)拿出了不少體己銀子去填,卻猶如一個填不滿的窟窿般。這幾天,她已經(jīng)在為下個月的用度發(fā)愁了。
太夫人揉了揉眉心,道:“令霄,公中已經(jīng)沒銀子了……”
楚令霄懷著一腔熱血而來,卻不想被太夫人當(dāng)頭倒了一桶涼水。
從前,他從公中拿些銀子,從幾千到幾萬兩都是隨便拿,但是這一次,他的母親竟然拒絕了他。
楚令霄的面色霎時變了,看著太夫人的眼神陰鷙如梟。
他曾因為母親待他一如往昔,此刻方才意識到母親變了。
楚令霄是知道的,自打楚令宇受傷后,請了不少名醫(yī),也用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天天都要花錢,這些銀子走得全是公中的賬。
楚令霄也覺得楚令宇這次遭了大罪,確實有些可憐,因此沒說什么。
沒想到母親竟然如此偏心!
楚令霄緊緊地握著拳頭,終于想明白了。
在他去幽州的這段日子,母親的心早就偏了,偏心到想要犧牲他的兒子來成全楚令宇的爵位。
而他還傻乎乎的,以為母親是為了救他回京,才會同意楚令宇的提議……
楚令霄的心徹底寒了,對著炕上的太夫人投以一個無比失望的眼神,不想再求她了。
“不給就不給,母親,你又何必找這種借口來應(yīng)付我!”
楚令霄語調(diào)冰冷,重重地拂袖而去。
長子這輩子還從未用這種口吻說過話!太夫人難以置信地看著楚令霄,喊道:“令霄!”
楚令霄沒有駐足,也沒有遲疑,頭也不回地走了。
太夫人的心臟猛烈地縮成一團(tuán),一股悶痛傳來,全身篩糠般顫抖不已,臉色更是像褪色似的越來越白……
王嬤嬤嚇到了,激動地喊道:“太夫人!”
“太夫人……”
“……”太夫人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意識被黑暗籠罩,后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暗似是漫無邊境,冷得徹骨。
當(dāng)太夫人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王嬤嬤擔(dān)憂的面龐,眼眶含淚。
“太夫人,您總算醒了,奴婢可真是嚇壞了?!蓖鯆邒哳澛暤馈?
太夫人動了動嘴唇,艱難地問道:“令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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