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云展一夾馬腹,驅(qū)使馬兒往北而去,全然沒有回頭。 今天他得償所愿,他得到了并非是報復(fù)父親、嫡母的快感,而是一種掙脫枷鎖的暢快。 云家,再也束縛不了他了。 云展策馬又回了宮,神采煥發(fā)。 他心情好,就有些話多,見到顧玦時,把他方才在伯府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說了。 “哈哈哈……”唐御初不客氣地笑得不可自抑,眼淚都笑出眼角了,“喂,老云,你是小孩子嗎?在外頭跟人打架打贏了,還要找長輩炫耀一下?” “噗!”薛風(fēng)演一不小心就把嘴里的酒液給噴了出來,換來好幾人嫌棄的眼神。 唐御初一邊大笑不止,一邊還挪了個位置,躲得遠(yuǎn)了一點(diǎn)。 云展:“!” 云展被唐御初笑得惱羞成怒,愣了一下,才反駁道:“誰炫耀了!我這是‘復(fù)命’!”他在“復(fù)命”兩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他此刻放松的樣子與他剛才在云家時判若兩人。 他的貼身小廝在殿外也聽到了云展與其他人笑鬧聲,再回想方才在云家的一幕幕,感慨不已。 “復(fù)命?”唐御初笑得更囂張了,歪在椅子上坐沒坐相,揮揮手道,“你說是就是吧。” 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一看就是在敷衍云展。 論起耍嘴皮子和不要臉,云展這種勛貴家養(yǎng)出的公子哥,實(shí)在是比不過唐御初和薛風(fēng)演他們。 這才沒說上兩句,云展就覺得與其跟唐御初這家伙耍嘴皮子,還不如用拳頭說話。 云展擼起袖子,就朝唐御初沖了過去,一副要單挑干架的架勢,眼里卻含著笑。 從前,剛?cè)氡钡剀姇r,他與唐御初、薛風(fēng)演幾個也玩不到一塊去,他們覺得他是公子哥,他覺得他們是粗俗的兵油子……到現(xiàn)在,早就變成了可以把后背放心地交托給彼此的生死至交。 唐御初當(dāng)然不會等著挨揍,立刻伸手往窗檻上一撐從窗口躍出,身子靈活得跟猴子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凝滯或停頓。 薛風(fēng)演在一旁看好戲,只恨不得煽風(fēng)點(diǎn)火,催促他們趕緊打,別磨磨蹭蹭的。 任他們笑笑鬧鬧,顧玦一直淡定從容地坐在書案后看折子,對此習(xí)以為常,仿佛他們無論怎么鬧,都影響不到他分毫似的。 一片語笑喧闐聲中,一襲茶白衣袍的蘇慕白笑瞇瞇地從殿外走了進(jìn)來,一如往常般斯文儒雅。 蘇慕白跨過門檻的同時,目光掃向了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云展、唐御初與薛風(fēng)演三人。 他依舊在笑,語調(diào)也是不疾不徐:“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你們還真是有閑情逸致啊。”他輕輕地鼓了兩下掌,“王爺都快登基了,你們是潛邸舊人,事情多著呢,還有空在這里打情罵俏。” 蘇慕白罵人一向是不帶一個臟字,就可以把人罵得狗血噴頭。 云展、唐御初等人自認(rèn)是見怪不怪的,但這一次還是被“打情罵俏”這四個字震得簡直快五雷轟頂了。 薛風(fēng)演再次“噗”地噴了一口酒水。 這時,蘇慕白信步走到書案前,優(yōu)雅地給顧玦行了禮:“王爺怎么不管管他們?” 話音剛落,就見提了一個小花籃的沈千塵挑開了另一側(cè)的門簾,慢悠悠地走了進(jìn)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