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圣佛招手,喚來青丘月,道:“閣主,我帶她去嶺南歷練一番,勿念?!? 蘇云又驚又喜,笑道:“圣佛若是能教導她,自然是她的福氣。只是不能強迫她出家做尼姑?!? 狐不平呆若木雞,眼巴巴的看著圣佛,又看了看道圣,心中患得患失:“我呢?我呢?” 圣佛道:“只是居士而已。就此別過,閣主留步!” 道圣招手,喚來貍小凡,道:“閣主不是督外司少史嗎?你是負責國外的,盡快去國外,不要留在東都?!? 圣佛也道:“閣主早點走,否則你記憶中的神魔……” 道圣扯了扯他的衣角,圣佛醒悟,連忙閉嘴,四人匆匆離去。 蘇云目送他們遠去,摸了摸有些失落的狐不平的小腦瓜,笑道:“你們兄妹三人之中,你最機靈,何必羨慕他們?” 狐不平臉色黯然,苦澀道:“我知道我最笨……” 蘇云正欲說話,突然心有所感,回頭張望,只見裘水鏡站在遠處,并未親自來送道圣和圣佛,想來是避嫌,擔心帝平會因此生隙。 “梧桐,你還是輸了,水鏡先生并未入魔,道心依舊一片純粹。”蘇云露出笑容,壓在心頭的石頭突然不翼而飛。 他真的擔心裘水鏡會為了掌握權勢而不擇手段,裘水鏡對溫關山下手,對薛青府下手,都可以理解,但倘若裘水鏡對道圣和圣佛也痛下殺手,那便是如梧桐所言,為了執念墮落成魔。 不過裘水鏡還是堅持住原則,并未妥協,讓他很是欣慰。 “水鏡先生!” 蘇云走上前去,向裘水鏡見禮。 “蘇閣主?!? 裘水鏡還禮,道:“而今我的道路在朝堂之上已經沒有了阻礙,我將推行變法,改革吏制、教育,推行新學,鼓勵變革舊學為新學,重新分配財富,分配寶地。” 蘇云皺眉,試探道:“先生,此舉是否快了點?我以為先生的變革,當用十年,甚至五十年來推進。一股腦推進的話,恐怕……” “沒有時間了蘇閣主!已經沒有時間了!” 裘水鏡停下腳步,正色道:“從我留學海外至今,已過去三十五載,我虛度了三十五載,一事無成。但是,海外的強國敵國,卻發展了三十五載!元朔等不得了!” 他憂心忡忡,道:“當年元朔戰敗,大秦等敵國之所以沒有鯨吞元朔,是因為元朔的底子還在,底蘊尚且雄渾,真的打下去,他們撐不住。所以他們只要求割地賠款,只要求開通商口岸。但是這些敵國發展得越來越快,而我元朔的朝廷卻還在因為一些茍且的小事爭來斗去,耽誤了三十五年!” 他吐出一口濁氣:“等不得了。這次蒼九華前來,勾結溫丞相,蒼九華這一去,我們元朔內部反而因此亂得一團糟。倘若再不變法,再不進步,恐怕大秦下一次來,便是一場吞并之戰了。” 蘇云道:“但是極為危險??!” 裘水鏡正視蘇云,突然笑道:“蘇士子,你這個督外司少史,該去赴任了。海外,大秦、大宛、安息等國,都有我元朔留學在外的士子。這次天道院你也送一批士子過去,他們在海外的安危,便全靠你了!” 蘇云心中一沉,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留在東都,會被他牽連。 裘水鏡已經抱有舍身取義的心思! 倘若這次變法不成,那就粉身碎骨! “先生,溫丞相真的死了嗎?” 蘇云撇開話題,詢問道:“我有個朋友,她很想知道溫關山是否真的死在那晚的戰斗之中。我那個朋友說,溫關山如此聰明,絕不可能葬送在帝平和你的手中?!? 他的靈界中,瑩瑩落在蘇云的肩頭,緊張的傾聽外面的對話。 “是瑩瑩讓你問的嗎?” 裘水鏡略略思量一二,道:“溫關山具體死沒死,我并未親眼所見。我回到皇城時,金鑾殿前的戰斗留下的殘痕已經被修補整齊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陛下說,溫關山是死了?!? 瑩瑩悵然若失。 “早點離開東都。”裘水鏡拍了拍蘇云的肩頭,轉身離去。 溫關山下葬后的第七天,閔望海等溫關山的弟子來到這位圣人的陵墓前祭奠,他們等候了良久,溫關山始終沒有從墳墓中爬出來。 閔望海等人大哭,拜了幾拜,燒了些紙錢,起身離去。 他們走后,蘇云來到溫關山的陵墓前,凝視陵墓,久久不語。 這時,陵墓的后山傳來一個聲音,笑道:“蘇閣主不相信溫關山已死,對嗎?” 蘇云瞳孔微縮,只見一只老狐一瘸一拐的從后山走來,身邊跟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