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乙真人從來不覺得,這世上還有啥事,能讓他左右為難、難上加難、難以為繼。 遇到不平事,大不了就是陰陽幾句,自己就會感覺十分過癮。 但今天,他遇到了。 這…… 咋辦? 大師兄廣成子,玉虛宮擊金鐘第一仙,就這般趴在高臺上,不知死活的那種。 什么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大師兄這次,差不多就是這般。 闡教關(guān)于支持周國,是有一套完整謀算的,每一步的思路都很清晰,意在‘占理’且‘順利’地讓截教仙去填大劫劫運。 但此前廣成子師兄閉關(guān)了幾日,突然改變了思路,直接強硬地干涉商國與周國之間的交鋒,甚至不惜算計長庚師弟最在意的幾人之一。 太乙真人有些看不懂廣成子在做什么,但他確定,廣成子明確知道他在做什么,并非被劫運所控。 可今天又能怎么辦? 截教仙已大批趕來,帶頭的就是多寶道人,其后跟著龜靈圣母、瓊霄仙子,還有那一句話就能左右三界局勢的白衣女仙,云霄。 ‘又能怎么辦呢?’ 太乙真人苦笑了聲,論智計,廣成子師兄倒了之后,也就是他這個各方面排位前五、算上帥氣綜合實力排行前三的十二金仙,站出來主持……大…… “各位莫急!” 文殊道人傳聲道:“廣成子師兄被長庚師弟制住,后面且聽貧道安排,先救出大師兄再說其它。” 局。 太乙真人嘴角瘋狂抽搐了幾下,黑著臉故意飛得更慢了點,還扯著玉鼎真人向后退了幾個身位。 隨他吧。 仙人的悲歡并不相通,貧道只是覺得這家伙很吵鬧。 就聽得前方雷聲震震,卻是上千名截教仙率先落位,故意震動乾坤,造些聲勢。 本就人數(shù)上弱了許多,平均修為也弱了些的闡教仙,此刻更是壓力頗大。 正此時! 一聲鶴鳴自天邊響起,卻見一白發(fā)蒼蒼、額頂壽桃的老者,踩在白鶴背上,帶著幾名白發(fā)老者一同飛來。 這老道剛一現(xiàn)身,闡教仙似是來了底氣,各自催動虹光,迅速落在老道身后。 來者自是南極仙翁。 當下,闡教一方,南極仙翁、闡教十二金仙所屬八位仙人一同向前; 截教多寶道人等四位大弟子,三位通天教主隨侍仙人向前,于那高臺左右,與李長壽同等高度,駕云而立。 南極仙翁低頭凝視著廣成子,擠了個難看的微笑,溫聲道: “長庚師弟。” 李長壽道:“還請壽星喊一聲太白星君。” “星君,”南極仙翁嘆道,“此間種種,一應所知,此事乃我闡教理虧,且廣成子師弟所做多有不當之處。 還請星君看在道門一家的份上,饒過廣成子師弟這次。” 開口就將自身姿態(tài)放得很低,反倒是讓截教都不好開口擠兌。 李長壽言道:“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闡教一重跟腳,二重福源,三看規(guī)矩,想必師兄也該理解,我今日對廣成子之定罪。” “這……” 南極仙翁嘆道:“長庚師弟,廣成子師弟具體壞了哪般規(guī)矩?” 李長壽道:“天庭早有天規(guī),仙人不可干涉凡俗。” “可長庚師弟,大劫落下,天機所顯對應在了南洲俗世王權(quán)變革,”南極仙翁不緊不慢地反駁,“截有聞仲等仙,高居商國國師,帶兵四處征戰(zhàn),屢次顯露神通。 為何此前天庭不管,而今廣成子不過是做了與聞仲相應之事,天庭就要出手了?” 隨之,這老壽星賠了個笑,忙道: “此非故意挑刺,也非言說天庭不公,只是就事論事,還請星君勿怪。” “哦?” 李長壽看向南極仙翁,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太乙真人、玉鼎真人心里頓時咯噔了兩聲。 這般表情,這般給他們的感覺……此前在長壽懟第六圣的時候,經(jīng)常出現(xiàn)! 李長壽道: “壽星也在天庭,應當知曉此事前因后果,如今籠統(tǒng)說來,不分前后、不講過程,未免有混淆視聽之嫌。 此前大劫劫運正濃,此劫一大功用,便是為天庭選拔正神。 故闡截兩教入俗世,天庭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最初時,兩教仙人還算克制,只是做文臣武將之職,征戰(zhàn)也不顯露神通,并未超過天庭天規(guī)允許的范圍。 可隨著闡截兩教死傷增多,仙人于凡人面前顯圣,肆意屠戮、凌辱凡人之事時有發(fā)生。 故,不久之前,我命通明殿對洪荒重宣天規(guī)天條,著重提及南洲之事,意在讓兩教仙人有所收斂。 天庭重申此事后并未派天將天兵調(diào)查,已是給闡截兩教留足了顏面。 在這之后,發(fā)生了何事? 截教不再多干涉南洲,聞仲身死,截教隱忍克制毫無反應。 闡教廣成子卻肆無忌憚,視天規(guī)天條于無物,以減壽元的丹藥謀十數(shù)萬凡人之壽元,近乎以一己之力更改凡俗之局面。 那十數(shù)萬凡人壽元是大事,這凡俗之局更是大事,人族人皇被仙人以這般毒計覆滅,更是大事! 此罪,闡教認還是不認?” 李長壽目中神光逼人,闡教眾仙一時有些啞然。 文殊道人立刻道:“周代商,本為天命,廣成子師兄順天而行,天庭如何降罪?” “那好,”李長壽淡然道,“煩請各位與我一同去那火云洞,我以人族子弟李長壽之名,請三皇五帝幾位前輩定廣成子謀害人皇之罪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