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揍這個不要臉的,偷看女人洗澡……” “流氓,給派出所打電話……” “這可是個慣犯,這些日子偷看女澡堂子的人肯定也是他……” …… 七嘴八舌中,孫葵榮就是想辯解也沒法辯解了,一張口,一個拳頭就揮了過來,這張臉已經被揍成了豬頭! 現在,出了這么檔子事,幾乎全廠的人都跑過來了,有的女工的丈夫也在廠里,想象著自已老婆前些日子被偷窺的樣子,他們下手就更狠! 混亂中,孫葵榮突然感覺一列火車又撞在了自己的命根上,眼前金星亂冒,他意識不清了,恍惚中,一個吡著兩個大板牙的家伙還在朝自已身上招呼著…… “停,停,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把人打死了。” 武庚推開人群走了過來,先不管原因,現在把人打死那就是廠里的責任。 “對,大家住手。”保衛科長也喊道,平是,他與孫葵榮的關系很好,經常在一起喝酒,可是現在他也罩不住孫葵榮了,“陳廠長和周書記馬上從家里趕過來,我們等廠領導的處理意見。” 雖然罩不住孫葵榮,但上次武庚說了,報派出所是需要廠領導批準的,他正好順水推舟,唉,將來讓煙酒公司跟廠里協調吧,能壓下去就壓下去,孫葵榮將來還得感念自已的情義。 陳世法來得很快,周鳳和也匆匆趕到了,這無論如何都是廠里的大事。 “就是他!”當著兩們領導的面兒,保衛科長一幅義憤填膺的樣子,他把手電照在孫葵榮臉上,兩位領導都是一驚,這已經不成人樣了。 “孫……葵榮,”周鳳和嚴肅道,“你怎么跑到澡堂里了?” 這時的孫葵榮已經被被人架起來,放到了旁邊的一條長椅上,他上氣不接下氣道,“我去洗澡……” “那你沒看到上面掛著的是女用嗎?”周鳳和抬頭看看澡堂子的門,女用的牌子仍然掛在上面。 “是男用。”孫葵榮滿腹委曲,他的眼睛腫得此時只能瞇成一條縫,借著這道縫隙,他心里一咯噔,上面掛著的真是女用的牌子。 “可是,我真的看清是男用啊!!!”孫葵榮簡直歇斯底里了,活了四十多歲,親眼看到過八三年嚴打,他可太明白,流氓罪意味著什么了。 “流氓”這一個詞,也是中國獨創,指的是生活作風有問題的一類人,在后世看來這只不過是道德問題,但在80年代初期這可以觸犯法律底線的一個問題。 1983的嚴打運動中,流氓罪是可以在刑法規定的最高刑以上處刑,直至判處死刑的,從此,流氓罪與故意殺人罪相同。 在這個年代,不管你是普通老百姓,還是領導人的子女,只要犯了流氓罪,一律從嚴從快查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