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座道觀,已經(jīng)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 雖然一千多年來,道觀不斷的修葺,但終究是越來越陳舊,外墻長滿了青苔,青瓦屋頂看上去也很有年代感了,整體都散發(fā)著古老的氣息。 兩個小道姑,一個身材略微豐盈,小臉有點(diǎn)嬰兒肥的叫月靈。 另一個一馬平川,惦記著胸口脹的叫月屏。 道觀的朱漆大門虛掩著,因?yàn)轱L(fēng)吹日曬,這些紅漆已經(jīng)剝落了大半,月屏把大門推開,里面是一個十丈見方的泥土院子。 院子正中聳立著一棵高聳的銀杏樹,偶爾幾片發(fā)黃了的銀杏葉落下,像一張張舞女揮動的金扇子,據(jù)說這株銀杏是首任觀主親手栽種,如今已經(jīng)有千年歷史。樹根下方堆滿了銀杏葉,空氣里還散發(fā)著淡淡的臭味,這是銀杏果的味道。 此時,院子里正彌漫著裊裊的香火之氣。 這道觀過于冷清,平時根本不上香,看那尊香鼎里面積累的厚厚塵土就知道了,一個香火旺的道觀,香鼎里必然會被干凈的香灰堆滿。 會在這個時候上香的,只能是月靈口中的“客人”。 “大哥,我真搞不懂你這種人也能燒香信佛?”一個身材壯實(shí)的漢子,一邊用袖子擦汗,一邊大大咧咧的說道。 “阿雄,雖然你沒念過多少年書,但總該分得清道觀和寺廟吧,我拜的是三清道尊?!遍_口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筆挺西裝的男子,他右手虎口處掛著一串玉石流珠,對著道尊像深深的一拜,連拜三次,虔誠的上了香。 “呃……是嗎?其實(shí)感覺差不多?!北粏咀霭⑿鄣哪凶永^續(xù)擦著汗,“說起來,這個地方怎么這么熱?!? 西裝男子搖了搖頭,“阿雄,你罪孽深重,也該消消業(yè)了?!? 他說著遞過去一方白色的手帕,示意阿雄用這個代替袖子。 那方手帕的一角繡著一條金色的盤龍,極為精致。 看到這方手帕,江尋眼睛微微瞇起,有趣了。 看來這次蝴蝶的翅膀扇動的幅度有些大,這個西裝男子,名為宇螭。 他出身大世家,但卻早早的與家族脫離關(guān)系。 他殺過不少人,但卻不是為了利,一般殺人者都會隱藏身份,可是宇螭卻不這么做,他每次殺人后他都會留下一方手帕,也就是他遞給阿雄那一張。 那手帕上繡著的金色盤龍,準(zhǔn)確的說是“螭”,像龍,但沒有龍角。 那個叫阿雄的,是宇螭的兄弟,別看他有點(diǎn)傻愣愣的,但是一身金鐘罩已經(jīng)練得爐火純青,他先天性陽火旺盛,新陳代謝速度是普通人的幾倍,所以他才會總覺得熱,不斷的流汗。 這種體質(zhì),如果處理的不好,會內(nèi)火焚身而死。 但若是有名醫(yī)輔佐,把內(nèi)火引入經(jīng)脈,卻可以讓練武事半功倍。 江尋知道,宇螭自己就會醫(yī)術(shù),這家伙是一個天才。 阿雄沒接那方手帕:“大哥,你別拿兄弟我開玩笑好不,你這手絹是拿來擦血的吧,凡是被它沾上的人可真是全去見鬼了,等兄弟啥時候被人給捅的歇菜的時候,你拿一條出來包我的骨灰算了?!? 阿雄正說著,注意到了剛剛進(jìn)來的江尋三人。 兩邊對視一眼,彼此都沒說話。 “這兩個人是武者?”魚冰凌用眼神示意江尋。 江尋用精神力傳音道:“他們是為元晶而來?!? “他們怎么知道?”魚冰凌吃驚了,她本以為這么隱秘的事情,只有江尋這仿佛無所不知的家伙才能提前預(yù)知。 “元晶的出現(xiàn),會引起天地元?dú)獾漠惓2▌?,總是有跡象可尋的,極少數(shù)天賦異稟的人,能夠察覺到這一點(diǎn),那手上掛流珠的男子,就是這種人?!? 元晶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有半個月的時間,那些武道世家強(qiáng)者眾多,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分析出了元晶到底是什么,畢竟吸收天地元?dú)庑逕掃@種事自古便有。 這時,從道觀內(nèi)走出了一名穿著灰色道袍的老頭,他須發(fā)凌亂,胡子似乎好久沒有打理了,身上的那件道袍也皺巴巴的,看上去似乎很久都沒有洗過了。 “師父。”月靈和月屏笑嘻嘻的迎上去,她們把采藥的背簍放下。 這個道袍老頭,就是仰月觀觀主了。 仰月觀傳到這一代,一共就剩六個人了。 大師兄月中天,二師兄月入云,三師姐月落,還有兩個小師妹。 “哦?又有客人來了?” 老道士意味深長的看了江尋三人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 “道長,我們?nèi)说巧教诫U(xiǎn),路過此地,打算在這里歇腳,可能要叨擾幾日。” 江尋禮貌地說道,然后走到道觀大殿的功德箱前,塞了厚厚的一沓現(xiàn)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