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欣先是抑揚頓挫地把這件事說了,算是給時薄言打了個預防針,隨后,又放軟了語氣,道: “這樣,我們各退一步,我不報警告童婳,你也放你妹妹一馬,這次的事就算了,那些資源……” 吧嗒——一 時薄言手中拿著的鋼筆,被他輕輕放到桌子上,發出了不輕不重的聲響。 他的面上沒有特別明顯的怒色,即使是放筆的動作也不大,但簽字筆跟桌面碰撞的聲音,仿佛是在那一瞬砸到了沈欣的心頭上,讓她原本心安理得的臉上,染上了幾分忐忑和心虛。 尤其是對上時薄言投過來的視線時,那一抹心虛開始莫名地放大了。 時間一秒一秒鐘地走著,可在沈欣看來,就仿佛走過了一整個世紀,終于,她看到時薄言的唇,動了動。 原本平淡的雙眼,突然變得深邃和冷漠,出聲道: “您是真以為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從樓梯上摔下去的嗎?” 時薄言一直用“您”這個字跟沈欣說話,聽著尊敬。 但此刻,這樣的敬語顯得疏離和冷漠,說出來的話,直接讓沈欣整個人都僵住了。 原本臉上還維持著的那理所當然的狀態,此刻也明顯穩不住了。 那雙跟時薄言有些相似的雙眼,此刻一瞬不瞬地看著時薄言涼薄的眉眼,仿佛五臟六腑都在顫抖起來。 “您是不是還以為,我跟童婳離婚,是因為她推您下樓?” 時薄言每說一個字,沈欣的臉色就白了幾分,就連背脊都開始發涼。 面對時薄言的問題,她愣是一個字都回答不出來。 她覺得自己此刻在兒子面前,就如同一個跳梁小丑,他什么都知道,她卻還洋洋得意地在他面前上躥下跳。 此刻的沈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她不像是時薄言的母親,反而更像一個做盡壞事的惡毒女配,此刻被人扒了臉皮扔在她面前,肆無忌憚地踩踏。 許久,她才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嘶啞道: “你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 時薄言眸色深邃地看著她,“所以……媽,我跟童婳離婚,只是因為我個人原因,跟別的事沒有任何關系,婚已經離了,童婳已經不是時家人了,也請你不要再擺出婆婆的姿態去教訓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