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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跟我說的，你是不是跟別人說過了？我不是第一個，對不對！”

    聽葉尋這么說，王衡不禁有些犯愁。或許是心理作用吧，他的嘴巴里甚至微微有點(diǎn)泛苦的滋味。

    女孩子知道真相之后的反應(yīng)，他當(dāng)然設(shè)想過，甚至更加棘手的可能性也考慮過如何應(yīng)對。但此時面對著近乎崩潰的葉尋，他還是相當(dāng)為難。

    當(dāng)然，無論再怎么為難，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對于‘我是不是第一個’這種問題，自然不該立刻正面回應(yīng)，最好的選擇無疑是避重就輕，轉(zhuǎn)移話題。

    畢竟這問題實(shí)在有點(diǎn)敏感。

    王衡沉聲道：“從兩年前到現(xiàn)在，未來的信息讓我走了許多捷徑，投資比特幣、股票什么的都無往不利，賺了很多很多。但說實(shí)話，如果我能選，我寧愿選擇不要這些錢，換我們五個人的安寧。”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無比誠懇。因?yàn)檫@確實(shí)不是謊言。

    兩年來他想象過不止一次，如果沒有世界線糾正機(jī)制，如果沒有必須拯救四個女生的責(zé)任，或許真的會輕松許多吧？

    葉尋暫時止住了抽泣，突然問道：“那如果不是必須和四個女孩在一起，沒有救人的壓力，你會怎么辦？你會選擇誰？”

    這下，可是把王衡問住了。

    以他一貫的作風(fēng)，對于這種致命題，最好的當(dāng)然是‘最喜歡的還是你’這種回答。但看著葉尋哀傷而執(zhí)拗的目光，他卻不禁猶豫了一下。

    渣男慣用套路，在此刻，真的能夠防止葉尋的黑化嗎？

    關(guān)鍵是，她真的能信嗎？

    忽然，葉尋又說道：“我知道，我不是第一個知道真相的。那么四個人里你最喜歡的究竟是誰？求求你，別騙我……”

    得了，連帶著之前的那個問題，避重就輕都失敗了。

    王衡不禁有些頭疼。

    他嘆道：“好吧，實(shí)話實(shí)說，我也不知道。”

    葉尋微微一怔：“你自己都不知道？”

    王衡：“如果沒有救人的任務(wù)，我也不知道我會選擇誰。這兩年里，我的想法變過很多次。但如果說現(xiàn)在，此時此刻，我肯定選擇你。”

    葉尋咬著牙問：“你跟韓奕萱她們說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對了，韓奕萱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王衡：“……”

    看著他的表情，看著目光中最細(xì)微的變化，葉尋已然有所明悟。

    少女又問道：“除了韓奕萱呢，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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