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看到自己這件事很牛逼么,那特么不是個鏡子么?” 槐知道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剛想給東北的暴躁老哥做一個補充,虞幸先開口了。 他試著理解:“你和荒白兩個人照鏡子,鏡子里只有你一個人?” “對。”槐說,“而且,鏡子里的我對著我打招呼了,我沒管它,先看的荒白,發現她的表情和我差不多,可能臉更綠一點兒,大概她也看見了她自己笑著沖她招手吧。” 曾萊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對見過不少鬼物的他來說,沖擊不大,誰還沒遇見過一兩只鏡鬼啊。 然后他又想象了一下,如果是自己正在洗澡,鏡子里來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東西對他笑,一邊淋浴一邊與他坦誠相對。 曾萊覺得自己可能要被鬼畜瘋。 把鬼畜畫面從腦海里趕出去,他謹慎地問:“它是什么?” 槐不知道他剛才在腦子里腦補了什么奇怪的畫面,正常回答道:“鬼怪通知書說,它叫【好朋友】。” 一起洗澡的好朋友。 曾萊一臉絕望,覺得自己的腦子過不去這個坑了。 真想削自己。 虞幸卻是在聽到這個名字后,就對這種鬼物的攻擊方式產生了一點聯想。 顯然,這東西不是個實心的。 他知道鬼物有很多種,就拿本場推演的鬼物來舉例子……怨尸研究員和哭喊者都屬于有實體的東西,好朋友就沒有。 而他的白大褂喪尸和好朋友的攻擊方式比較顯而易見——前者拿管道和身體捶人,后者無非是拉人進鏡子或是通過鏡像殺人。 哭喊者和血陣的攻擊機制就很難說了,哭喊者敲門,到底是應該應聲,還是不該應聲?如果開門,哭喊者是用身體直接攻擊,還是另有因果規則?血陣更不用說,除了它有一定感應范圍之外,虞幸啥也不知道。 有的鬼物遠遠看見就能刷新鬼怪通知書,有的鬼物非要激活,也就是近距離接觸且被發現才能刷新信息,有的鬼物更是看見了都不一定能發現它是鬼物。至于其中的判斷依據,全是系統說了算。 虞幸問:“打完招呼以后呢?” 曾萊也勉強集中了注意力。 槐的手指又在吊墜上捻了捻,這似乎是他的習慣性動作。 他道:“鏡子里的人沒動手,好像真像好朋友一樣,只是打個招呼。我們僵持了五分鐘,然后我就走了。回臥室后我在臥室的小鏡子里看過,它沒跟來,不知道是只存在于浴室,還是暫時弱小到無法攻擊我們。” 虞幸心道,只存在于浴室的可能性不高,否則這鬼也太沒面子了,固定只出場兩次,每晚一次,專門和推演者進行友好會晤。 而且大概率回回都沒有衣服穿,十分悲慘。 看來回臥室的時候得好好檢查一下屋子里的鏡子了…… 槐等曾萊和虞幸思索了一會兒,才道:“還有一件事,你們剛才提到五樓走廊沒有燈光進不去,我想起來在二樓的時候,我在一間陳列室看見過火折子。” 曾萊眼睛一亮:“謝了。” …… 說了這么多,雙方都接收到了一些新的信息。 起碼,說明這次結盟是真誠的。 曾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吃得也差不多飽了,轉頭一看金鐘。 指針已經指向了十八點十九分。 他站起來:“浴室離這兒可不近啊,我們該走了。” 虞幸吃飽喝足,聞言點了點頭。 槐跟著起身:“那就這樣,之后有新的發現,找時間互相透露一下,如果找到了新的道具……最好也給透個底。” 道具對應著不同的鬼物,互相有數的話,遇上了鬼物還能協調著共同抵擋一下。 口頭定下約定,三人就離開大廳上樓了。 只剩下老管家默默開始收拾碗筷,將它們通通堆疊起來,然后一趟一趟搬運到了大廳角落的傳輸口。 做完這些,他又站在了金鐘旁,安靜得如同一座沒有自我意識的機器。 只有偶爾動一下的手指,仿佛在無聲抗議這種錯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