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畫中人與戲中人-《荒誕推演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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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器。”廚師的同伴說,“我的稱謂就是這個,身份是銀行家?!?
河畔的畫面到這里已經毀的差不多,大片大片的空白凸顯出來,如同一幅畫被生生抹去了顏料,他們腳下的地面顫抖起來,虞幸最后帶著一點威脅地看了看“容器”:“待會兒在美術館里,我可不希望再遇到一次麻煩?!?
“我懂我懂?!比萜髂芮苌?,不愧是容器。
眼前一片劇烈的白光,讓所有的外來者都本能的閉上了眼,以免眼睛被刺瞎,再次睜眼時,周遭已經恢復了喧鬧,趙一酒仍然維持著拿著油畫的姿勢,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瞬間的事情。
唯一不同的是,原本沖到他們身邊用祭品激發油畫的廚師不見了。
沒有尸體,也沒有任何氣息的留存,就好像這座島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叫廚師的人。
虞幸的眸光微不可查地閃了閃,看見不遠處容器鬼鬼祟祟地往相反方向跑去,像是生怕他突然反悔,要追過去殺人。
“就這么放過他了?”趙一酒的聲音很冷,“他們在岸上的時候,是一起商量要殺死你的。”
“哎呀,這個世界嘛,不看人怎么說,要看人怎么做?!庇菪衣牭节w一酒似乎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他安撫似的拍了拍趙一酒的手臂,“只要他不真正動手,哪怕在嘴里詛咒我一萬遍也是白搭,就是這個道理?!?
趙一酒靜靜聽著,不知道有沒有接受這個說法,看眼神,大概是不太瞧得起容器那種賣隊友的人。
“經過這一次,哪怕他回到他們的據點后仍舊和別人一起商量怎么殺我,也只會是嘴上合群,心里暗自否認計劃,然后在行動的時候把自己放在最安全的地方,這樣具有不確定性的豬隊友,這是我作為他的對手所需要的?!庇菪艺f著話,朝四周看了看。
這里是二樓接近三樓樓梯的地方,鬼物觀賞者沒有幾個,他也沒看見云肆的身影,想必是回到美術館的一瞬間,云肆就溜走了。
“獵物么……真是奇怪的稱謂?!庇菪亦止局澳俏抑邦A測的他的預警能力應該是沒錯的,作為一個獵物,沒有對危險的感知可不行?!?
“走嗎?”趙一酒問。
在剛才的短短幾秒鐘,這里的人就該走的都走了,只剩他還捧著幅油畫,加上虞幸站在旁邊,他覺得自己有點像替一擲千金的年輕老板搬油畫的保鏢。
“走走走,我早就對三樓好奇了?!庇菪衣勓耘d致重新起來,他催促著趙一酒走上樓梯,自己落后半步免得被油畫畫框打到。
畫中景色已經變了。
大致上依舊是之前那幅畫,不同的是,釣魚老人不再坐著,而是收拾了自己的魚竿和小馬扎,一副準備離去的樣子。
水中,之前用線條勾勒出的暗影,浮現了半個腦袋到水面上,黑發散落,一雙眼睛無悲無喜地看著天空——也就是別人觀賞這副畫時,相對于畫中人的角度。
水中的那只女鬼看向的是“畫外”。
“嘖,這女孩也是挺可憐的?!庇菪夷彤嬛胁粫拥呐韺ι狭艘暰€,感嘆道,“酒哥,想不想知道我在水里看到了什么?”
“我不好奇,但你想說的話我也不介意聽。”趙一酒面無表情地走著,實則目光微微偏移,他走在前面,看不到虞幸的表情,于是又把目光正了回去。
“那個女孩被男朋友pua了,女孩家境不錯,交往的時候,男朋友對她很好,各方面都是,也很有錢,有涵養,簡直是完美的情人。漸漸的,女孩在男朋友的引導下,逐漸和家里淡了聯系,還花錢幫了男朋友很多個'意外情況'……在時機成熟之后,男朋友要和她分手,女孩也陷入了被pua后為對方去死的陷阱。”
虞幸大致上把拿到水鬼心臟后看到的畫面說了一遍:“她家人,尤其是弟弟察覺到了不對,當天晚上一路跟著她,想看看她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沒想到看到姐姐跳河。河水湍急,弟弟不會游泳,報警之后,已經晚了?!?
“她本來的怨氣沒那么大,溺死后也不該變成水鬼,可不知道為什么,到了水下,她就被一種力量留了下來。他的家人來河邊哭過,告訴了她報警后警察對她男朋友的調查結果,那就是個游手好閑沒有工作的騙子。”
“于是她真情實感的變成了水鬼,尤其討厭在感情里不真誠,對對方加以利用的人——就我這樣的。至于她死后每天都出現在岸上的女孩物品,是她迷迷糊糊在水里游蕩的時候,從淤泥里找到的,曾經在這條河里輕生過的女孩的東西。”
趙一酒聽到虞幸自然而然地說就他這樣的,面露一絲古怪。
他嘲道:“你還真是入戲,也很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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