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天是人的世界-《荒誕推演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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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虞幸給的銀子對小二來講十分貴重,他想了想,又道:“不少人都動過請萬般大師回家的念頭,奈何萬般大師只效忠于封老爺,于是乎,但凡是想巴結大師的,都得先巴結封老爺,這不,每當封老爺壽辰,就是各位表現(xiàn)的時候了。”
平民老百姓是沒機會進府祝壽的。
但是富商們不同,每年壽宴,富商們都要爭搶有限的名帖,但凡能進府吃席的,都有面見萬般大師的機會,生活上、經商上的困惑,都能從萬般大師那里詢問個明白。
說到底,封老爺只是個名頭罷了。
城中富商巴結敬重的,實際上是隱在封姥爺名聲之下的萬般大師。
久而久之,封老爺名聲越來越廣,在坊間也流傳出傳說來。
老百姓們自然也被激起了好奇,不過他們大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跟著念叨幾句封老爺,純屬湊熱鬧。
小二幾句話把原委給講清楚了,便又有客人進了食肆,他嘿嘿一笑,對虞幸道:“這些事兒啊,外地來的不知道,本地人呢,也沒什么必要講的太清楚,但是客人您既然好奇,我可不得將您伺候好了?”
“客官您的菜馬上就來,我先去干活了,有事您再叫我。”
小二的身影消失,周遭的客人見沒得聽了,也都把注意力給撤了。
虞幸輕笑一聲:“這小二知道的當真不少,而且表面上是個吃瓜人,實際上話里話外表達的情緒卻有些怪。”
“嗯,他說老百姓沒機會進府祝壽,就連富商們也要準備昂貴的禮物才能爭搶祝壽名額,是在說封老爺借機斂財。”任義喝了一口小二剛剛端上來的熱茶,面無表情地說,“有點意思。”
“高人治水是傳說,真假不論,借機斂財卻是板上釘釘,倘若我們真是游人,聽了他的話,恐怕也只會對封老爺和大師的功績信上三分,反倒是對他們的高傲與斂財手段嗔之以鼻。”
虞幸手指在桌上隨意輕敲,高馬尾松松散散的搭在肩上:“那你覺得,小二這種態(tài)度代表的是個人私心,還是風頭鎮(zhèn)普通民眾壓抑許久的真心話?”
“或許二者皆有?”任義道,“數據不夠,我不想妄下定論。”
他們撬出了一個重要角色的信息,直播間里的彈幕跟著開始分析。
【我聞到了陰謀的氣息,那個能把推演者們的角色弄昏迷,送到戲臺世界的,會不會就是萬般大師?】
【我也覺得,六年前萬般大師居然退了大水,以人力干涉自然規(guī)律,總有人需要遭殃的,回想一下戲臺世界業(yè)江底下的情況,那么多水鬼,死了那么多人……我開始害怕了兄弟們。】
【也不一定啊,會不會是小二在干擾推演者的視線?】
【萬一他故意把封姥爺和萬般大師說的像是只認錢財的人,讓推演者產生懷疑呢?實際上,萬般大師退過大水,這不是最直白的提示——提示萬般大師能幫推演者抵抗江祟嗎。】
【也有可能,但是萬般大師才是重要角色這一點總歸沒人反對吧?這才第一天下午,剩下來兩天多的時間,虞幸他們肯定能查出更多。】
之后虞幸和任義老老實實地吃了頓飯。
實話實說,這食肆的菜色著實一般,不過能在推演中安心吃飯,不用擔心飯菜的原材料是什么眼珠子、頭發(fā)之類的,已經很好了。
離開食肆后,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一黑,忙碌了大半天的各行各業(yè)的人都在打算回家,或是已經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上的人短暫的變多,又迅速蕭條。
今天沒有晚集,虞幸打算先去宋府看看,然后找間客棧住。
畢竟他們總不能真睡在醫(yī)館的床鋪上。
“你要去找趙一酒?”任義察覺他的動向。
“嗯,我們這邊得知了萬般大師的情況,他們那邊說不定也有發(fā)現(xiàn)。”虞幸對宋府不太信任,因為宋府顯然也在富商行列,宋府的主人同樣對萬般大師趨之若鶩。
如果趙一酒和趙儒儒想要在宋府住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提醒一下對方。
風頭鎮(zhèn)上的富人多多少少都與萬般大師產生過聯(lián)系,倘若萬般大師真是幕后存在,那么富人們在詢問萬般大師問題,渴求對方的指導時,說不定就已經有被控制的風險。
“我就不去了,我先去客棧,順便幫你訂間房吧。”任義顯然有自己的打算。
于是兩人便在此分道揚鑣,約好客棧再見。
風頭鎮(zhèn)的客棧不止一處,任義要去的是奎因和洛相逢下榻的那間,在這幾天里,他們必須要盡量頻繁地交流線索,加緊聯(lián)系,否則就是給了幕后存在各個擊破的機會。
“好。”虞幸答應道,又多留了個心眼,“如果我今晚不打算回客棧,也會來跟你說的。”
恢復能力之后,他想要遠距離給人遞個消息,根本不是難事。
分開之后,虞幸繞道去了宋府。
根據一下午的打探,他知道委托自己送鏢的那個富人與宋府正好是鄰居,都住在城東。
富人姓張,做的是玉石生意,特別是嘴巴很大,逢人就笑,人稱張大嘴。
虞幸打算看過趙一酒后,再偷偷潛入張大嘴家里,找到鏢頭運的貨。
他還是不太能放得下這趟走鏢的貨物,戲臺世界里他運送的是口白月棺,里面裝著的白玉人偶尚且沒有任何解釋。
沒在戲臺世界中搞清楚的事,很大概率會延伸到真實世界里,說不定那富人要送的,就是那口白玉棺呢?
這么想著,虞幸已經來到了宋府。
巍峨厚重的大門緊閉,門上獅口銅環(huán)沉沉垂墜,周圍沒有行人,顯得他一個人站在街道上分外顯眼。
他沒辦法上前敲門。
西市的那些百姓和店家認不出他的鏢頭身份,是因為沒見過他,可宋府與張大嘴是鄰居,自己本身也是需要手眼通達的富商,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誰。
鏢頭莫名其妙找上宋府,著實難以找借口,倘若自曝自己與圣女和犬神相識,反倒會連累那兩人受到更多關注。
想了想,虞幸決定采用老辦法——翻墻。
這古建筑的院墻是真好翻啊。
此時天還沒完全黑,虞幸不想賭這周圍會不會有個人閑來無事盯著街上發(fā)呆,把他的所作所為看進眼里。
他轉而去了最近的小巷里貓著,本以為巷中無人,剛一拐進去,卻發(fā)現(xiàn)巷子里蹲了個胡子花白的老乞丐。
虞幸腳步一頓,心中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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