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錯的戲法-《荒誕推演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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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養(yǎng)的。”
在虞幸這種帶著笑意,仿佛什么都清楚的逼問下,少年啞著嗓子,語速稍稍快了那么一絲。
他一只手將在他脖子旁邊蹭來蹭去的老鼠抓了下來,終于是邁了步子。
老鼠落地,還未做什么反應(yīng),就被少年一腳踩死,內(nèi)臟和鮮血瞬間爆出。
血濺在紅布鞋的鞋面上,立刻浸透進(jìn)去,可是紅色混了紅色,半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大灰老鼠那聲凄厲的嘰嘰叫只發(fā)出一半便戛然而止,少年身形頓都沒頓,從老鼠身上踩過去后,便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像是同意了虞幸提出的,讓他走在前面的提議。
虞幸愈發(fā)覺得有意思。
他看著地上的老鼠尸體,判斷了一下少年的力道,少年也不是抬高了腿去踩的,只是正常走路的幅度,就能直接把老鼠踩爆。
是個“瘦弱”的怪力少年呢。
更奇怪的是,少年身上陰氣雖重,卻并不能確定是鬼還是人,他的氣息介于二者之間,像是在生死之間擺了一根細(xì)細(xì)的鋼鎖,不停搖晃。
真要說起來,虞幸好像從許家人身上有過相同的感覺。
這少年要么是個道行可怕的鬼物,要么,便是這個時代所謂的能人異士,手里攥著邪門術(shù)法,天天與鬼打交道。
虞幸邁著步子緩緩地跟上了少年,這一回,兩人的位置算是反了過來,少年在前頭行走的姿勢略有那么一點局促,而虞幸則從容跟著,也用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少年的背影。
他的目光存在感可不算輕。
這條街不長不短,一步一步的很快也走到了頭。
前面有三條岔路,左右分別是拐向另外兩條街的小巷子,接著往前則到了一家米鋪的正門。
少年的身影在這岔路口停了下來,虞幸眼中笑意加深,想看看這少年要怎么“預(yù)判”他的路線,“恰巧”又與他同路。
三秒后,少年走了左邊。
選左邊這條路的時候,少年連頭都沒有回,仿佛全然不在乎我這個只同路了一條街的男人會往哪兒去,若不是灰老鼠暴露了他,還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兒。
虞幸看著他的身影消失,然后走了右邊。
他拐入了那條小巷。
小巷蜿蜒綿長,僅有兩個人那么寬,純粹是被這左右鄰里兩家的房子給夾出來的。
巷子里的墻還是臟兮兮的,因為逼仄,所以更加的灰暗,連一盞照明用的燈籠都不曾有。
虞幸很快就從小巷里鉆了出來,然而抬頭的那一瞬間,他的眉峰便動了動。
巷子口不是一條嶄新的街道。
而是他剛剛走過的那條兩邊都是商鋪的,在街頭掛了個路名牌子的“來財街”。
糕點鋪子的門縫又開得大了點,里頭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窗戶上那張喜慶的紅窗花紙被風(fēng)吹落了一半,像人垂著腦袋一樣,半死不活地搭拉著。
穿著灰撲撲的衣服,以及一雙明艷紅布鞋的少年,就在前面十幾米開外,停在那里,像是在等著他。
虞幸不曾猶豫,抬腿走上前:“巧了么不是,又見到你了。”
他只字未提剛剛故意選了和少年相反方向的事情。
哪怕是被算計的那一方,他也顯得過于游刃有余了。
等他走到少年身側(cè),少年才張嘴,沒有得意,沒有緊張,沒有任何情緒,平鋪直敘得仿佛一張白紙。
“我說了。”
少年微微偏過頭,從蓬亂的短發(fā)里露出一只漆黑的眼睛。
“我們,同路。”
虞幸用幽藍(lán)的瞳孔與之對視,唇角再度勾起。
他笑得像一只狐貍——同樣是字面意義上的,狹長的雙眼上挑著,一雙眉毛壓住了眼下那枚痣的媚意,將所有因輪廓柔和而可能混雜出的女氣沖散,讓人一眼就能意識到,他像個狐貍精怪,但不是母狐貍,而是一只公狐貍。
“你確定真的要和我走一路么?”
虞幸眼中露出了被招惹后才暴露的兇光,與他眼底的笑意混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
“人和鬼可以不殊途,卻得跟妖保持點距離,鬼還講究個因果,妖卻只想吸了你的精氣,你學(xué)的本事,對付妖怪可沒用哦~”
少年問:“你是,妖?”
虞幸隨口瞎扯,實在是想逗一逗這個有趣的少年,他微微點頭,講話中卻又冷不丁帶出些真相:“派你來的人,只調(diào)查出我是個走鏢的吧?”
“你們啊,為何不查查‘他’入山時經(jīng)歷了什么呢?”
“那鏢頭路過了我家門口,獵了我一只狐侄兒,我便吸了他的精氣,披、了、他、的、皮。”
少年漆黑的瞳孔微微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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