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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朝陽正在緩緩升起，可海管家掙扎了一宿，最終還是沒能扛過去，氣息越發微弱，已經隨時要撒手人間了。

    似是回光返照，當清晨的溫暖陽光，順著窗戶，透過百葉，印在海管家臉上的時候，海管家慢慢睜開了雙眼。

    “……大小姐？”

    海管家聲音氣若游絲，仿佛隨時斷氣。

    大小姐一瞬的愣神，激動的抓住海管家的手。

    “海管家！海管家，你……你……”

    眼淚又開始從眼角滴落，大小姐悲從心來，竟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就算是她……也已經感覺到海管家快走了。

    “……不關你的事……大小姐，給我唱支歌吧，那就是小時候……你最愛唱的那首……《陽陽花》……”

    盡管疼痛折磨著海管家痛不欲生，但海管家還是露出最溫柔的表情，輕聲說道。

    大小姐視線模糊，又很快擦掉眼淚，她已經感覺到海管家快要不行了。

    讓自己露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笑著開始歌唱。

    《陽陽花》是她小時候最愛聽的兒歌，是海管家手把手一字一句教給她的。

    那時候的她，無憂無慮，每天惹事搞怪，阿爹常年在外行商，少有時間陪伴。

    真正陪著她一起長大的，是海管家。

    某種意義上，海管家，算是她的義父。

    輕柔舒緩的歌聲中，海管家眼前仿佛浮現出當年一起在大柳樹下，兩人和聲唱著兒歌的畫面。

    那稚嫩的童音，與現在清脆的女音，重疊在一起，讓他露出欣慰的笑容。

    “長大了啊……大小姐……”

    聲音落下的時候，海管家慢慢閉上了眼，停止了呼吸。

    朝陽照射的房間之中，只有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在邊哭變唱，唱的聲音變形，唱的喉嚨嘶啞，唱的伏在床上，痛哭流涕。

    哭聲傳遞的很遠，聲音凄涼動人，聞著傷心，見著落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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