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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樣多好啊，董氏想天下的女兒家都能這般暢快奔跑，如同兒郎一般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懷大笑。

    “太后，陛下……白氏族長之妻，送來了石榴汁，說是……朔陽老家的石榴成熟了，昨日剛送來，她知道今日要舉行風(fēng)箏大賽，特意做了桂花石榴汁，來給太后、陛下……還有諸位夫人嘗嘗鮮。”秦嬤嬤上前笑著說，“老奴瞧著這族長夫人準(zhǔn)備了不少呢。”

    在外人面前，白家的忠仆還都是稱呼白卿言陛下，董氏太后的。

    白卿言見方氏畢恭畢敬立在涼棚之外，身后跟著抬著冰桶的仆從，頷首示意魏忠請方氏進(jìn)來。

    方氏拎著裙裾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叩首行禮后道：“給太后、陛下請安，雖說已經(jīng)入秋，可這天氣還是有些熱的，正好昨日朔陽老家的石榴送到了，民婦便準(zhǔn)備了些朔陽老家的桂花石榴汁，特拿來給太后、陛下還有諸位夫人嘗嘗。”

    “族長夫人有心了！”董氏笑著頷首，“那就嘗嘗吧！別白費(fèi)了族長夫人這份兒辛苦。”

    “多謝太后、陛下！民婦這就伺候太后和陛下用一點(diǎn)。”方氏笑著，示意仆從將冰桶抬上來。

    白卿言不動(dòng)聲色，望著方氏，心中猜測這方氏這般伏低做小是曲意逢迎，還是另有所圖。

    方氏凈了手，用雕工精湛的白玉盞盛了桂花石榴汁，又十分謹(jǐn)慎用銀針等物什兒試毒之后，才先往董氏面前擱了一碗，又從另一個(gè)冰桶里盛了一碗重復(fù)試毒流程擱在白卿言面前：“給陛下的是剛剛冰了一小會(huì)兒的不會(huì)那么涼，又加了些酸梅，想來更合適陛下的口味。”

    白卿言垂眸看了眼白玉盞里漂浮著的桂花，還有沉在白玉盞清亮紅湯下面的青梅，笑著道：“族長夫人有心了。”

    方氏行禮后，按照順序……給二夫人劉氏、三夫人李氏都盛了。

    方氏盛了一碗，邁著碎步要送到王氏案幾上時(shí)，腳下突然踩到裙擺，那一碗桂花石榴汁就朝著方氏潑去，王氏被嚇了一跳躲閃不急，只抬起衣袖擋住了臉，被那桂花石榴汁潑了一身，玉碗也撞在桌幾邊緣碎了一地，白玉飛濺。

    方氏一臉驚駭，差點(diǎn)兒哭出來，怕起身顧不上自己的一身狼狽，沖到王氏身邊用帕子替王氏擦著：“四夫人！四夫人沒事吧！可有被碎玉傷到？”

    五夫人齊氏，忙轉(zhuǎn)頭：“去拿個(gè)披風(fēng)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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