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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白卿言、沈昆陽和白錦稚，還有司空沈敬中未曾下城墻廝殺，身上沒有血漬之外，不論是慕容衍也好，白卿瑜……程遠志、王秋鷺、謝荀都沒有來得及洗去鎧甲上的血跡，只用熱水洗去了臉上和手上的血跡。

    白卿言也用熱帕子擦了擦被凍得發(fā)紅的臉和手，吩咐魏忠讓人將給將士們熬的熱湯給他們也端幾碗過來。

    慕容衍想扶著白卿言坐下，又怕與白卿言舉止太過親密引人懷疑，便道：“陛下有孕在身，經(jīng)歷一場大仗想必也累了，還是先坐下歇歇。”

    白卿瑜一身血氣還未沐浴，不想往阿姐身邊湊，怕血氣沖到阿姐：“陛下先歇歇。”

    她點了點頭，坐下，同慕容瀝和蕭容衍道：“此次……多謝燕國來援。”

    “大燕和大周本就有盟約，必然是共進退，來援是應(yīng)該的。”慕容衍一本正經(jīng)對白卿言頷首，接過魏忠捧來的熱茶，對魏忠點頭致謝。

    見自家王爺落座，立在火盆前烤火的謝荀也跟著在一旁落座。

    程遠志和王秋鷺搓了搓手，也從火盆前挪開，挨著在沈昆陽下首坐下。

    “以前從未和天鳳國交手過，那龐然大物的確是讓人望而生畏，而此次頭一次迎戰(zhàn)……卻也覺那巨象并非不可戰(zhàn)勝，但……雖然是勝了，我們的損失亦是很慘重。”白卿言面色沉著，手用力捏著甜瓷茶杯，“若是不能趁著冬季巨象畏寒將天鳳國趕回雪山那頭，夏季回暖……我們這仗會很難打。”

    蕭容衍點頭表示贊同：“如今天鳳國象軍還在西涼境內(nèi)，若是我們主動出擊，仗……在西涼國土上打，便不會傷到我們大燕和大周的百姓，可要是別國來戰(zhàn)……可就要在我們家門口打了。”

    白卿瑜看了蕭容衍一眼，也十分贊同蕭容衍的說法，仗在誰家打……誰家的百姓遭殃，更別說西涼一向有屠城的習慣，天鳳國又有奴隸他國百姓的風俗。

    “開戰(zhàn)之事，宜早不宜晚……”白卿瑜轉(zhuǎn)而看向自家阿姐，“如今已經(jīng)是臘月，立春之前一定要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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