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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婉怡也真不容易！”林創(chuàng)暗自嘆息道。

    艾婉怡留下了，很自覺地去了廚房。

    正在這時(shí)，趙軍江來了，林創(chuàng)把他叫進(jìn)書房，密密囑咐了一番，趙軍江沒在蘭園吃飯，借口分廠事多告辭而去。

    ……

    飯菜上來了，林創(chuàng)、田碧瑜坐到餐桌前，艾婉怡和茶花站在后面伺候。

    “來來來，一萍，你也上桌。”田碧瑜招呼著。

    “不不不，先生和太太用餐，哪有我的座？”

    龐一萍抱著珠珠連連擺手。

    以前龐一萍是可以上桌的，但田碧瑜來了之后，規(guī)矩大，她可不敢往前湊。

    “珠珠是林局長的干閨女，也是主子，總不能讓她另桌吃飯吧？要是那樣，林局長還不吃了我？快坐過來吧。”田碧瑜道。

    “謝謝太太。”龐一萍這才美滋滋地坐下。

    坐下之前，她還得意地瞥了艾婉怡一眼，心道：“咋樣？我坐著，你站著；我吃著，你看著。”

    “一萍，守正任上忙不忙？”林創(chuàng)邊吃邊問道。

    “剛上任能不忙？不過，忙歸忙，重拾舊業(yè)，他心里樂呵呵的。”龐一萍答道。

    龍華監(jiān)獄是警察局管理的監(jiān)獄，張守正被林創(chuàng)派去當(dāng)了監(jiān)獄長——這也算是人盡其才吧。

    “你哥把家安下了嗎？”

    “還沒有。他和朱先生都住到了日租界工部局公署，我哥說，暫時(shí)先住著，以后再說。”

    “嗯。他們剛來，如果有用錢的地方，你盡管跟太太說。”

    “謝謝先生，謝謝太太。”龐一萍向林創(chuàng)和田碧瑜表示謝意。

    “謝什么？都是一家人，能幫的就伸把手。再說了，林局長現(xiàn)在能幫上你哥的，也只有錢了。”田碧瑜道。

    正在這時(shí)，電話響了。

    艾婉怡趕緊過去接起來。

    聽了一會(huì)兒，艾婉怡把話筒放到一邊，走到林創(chuàng)跟前道：“先生，警察局一個(gè)叫王木的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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