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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楓喜一咬牙，還了一能接受的價格，這價格咬咬牙也就接受了，六塊錢而已，不到工資四分之一。

    李棟和黃英男對視一眼，李棟開口了。“六塊太少了，我在百貨大樓買都要九塊，更別說我從上海帶過來了。”

    說話，似乎有點惱羞成怒，姜楓喜見著李棟竟然打算收起衣服，這下還真有點慌了。“你等等，我真沒帶這么多錢。”說話掏出，口袋里錢，一張五塊的。

    一張二塊，其他零錢，再有幾張票據，李棟掃了一眼。“算了，你要真喜歡，那就用其他填補填補，我這次糧票也丟了一些，你要是有糧票，我也就認了。”

    “糧票，我有，我有。”

    姜楓喜一喜，半斤糧票，還有半斤肉票，本來是準備買肉的，這下全給李棟，半斤糧票，加上半斤肉票，外加七塊錢，李棟沒好意思要零錢。

    姜楓喜歡天喜地接過衣服比劃幾下，滿意點點頭，這衣服可真不貴，比起百貨大樓要便宜不說還不要布票，她可不知道等的確良大規模生產時候根本不要布票。

    “太好了，成了。”李棟和黃英男擊了掌，賣了一件，七塊錢還有半斤糧票，半斤肉票，這算是開門紅。

    “我再去轉轉。”黃英男似乎看到大肉包子再想向著自己招手。

    李棟點點頭，躲起來，打量四周，有沒有可疑分子，投機打吧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送了小命，為了點錢真不容易，抹了一把冷汗，剛李棟第一次干這種事。

    這些年當老師，啥時候干過這種事啊，嘴上雖說不緊張，可心里還真沒底，黃英男不愧是一個好模特，一會功夫就拉了幾個女工，其中兩個是三級工。

    76年調工資提了工資三十六塊一月外加一點補助挺有錢，八塊錢加三尺布票，另個一個七塊五加三尺布票，不得不說紡織廠不缺布啊，人家對布票還真不在乎。

    “還有兩件。”三件賣了二十二塊五，李棟心說這可比上一個學徒工一個月的工資了，高興，還有兩件差不多十五塊錢，加起來將近四十塊錢啊。

    “來人了。”

    這一次來了四五個女孩子，李棟有點慌，黃英男搞什么啊，這么多人。“真好看，你們看著花，真漂亮。”

    “樣式也好看！”

    “那是，上海最新款，上海本地人還不定穿上呢。”

    黃英男吹噓起來越來越沒譜了，不過女孩子還真當真了。

    幾個女孩湊了錢七塊五，一人一塊五，五個人又湊了一斤糧票，樂滋滋拿著襯衫出了巷子口。

    “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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