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過吳阿淼卻仍舊是吃得津津有味。 這家伙以前連野菜都嚼慣了,大概只要是煮熟的東西,便都會覺得不錯。畢竟在他心中,能有牛肉下酒,便已是世間最美的美味。 瀧欲卻是無心去動筷子。 他面前除去清水面外,還擺著兩個杯子。杯子里,都是這里特有的竹筒酒,顏色碧綠如洗。 瀧欲盯著酒杯發呆。 吳阿淼時不時抬起頭張望,再不靠譜,這時候自也不會去打擾瀧欲發呆。 直等到他將碗里的面全部吃完,眼巴巴瞧著瀧欲,瀧欲才將自己的面推過去,開口道:“吃吧!” 說完眼神便又落回到桌上的兩個酒杯上。 他端起杯酒,灑在地上。 然后端起另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這讓得吳阿淼詫異,都忘記低頭去吃面。 瀧欲說過,他不沾酒已經有些許年了。 似是感應到吳阿淼的目光,瀧欲輕聲道:“他是我的師父,是我的兄弟,這輩子都是。海門寨三劍,名為斷義,卻是讓我欠他更多。這個老和尚,前半輩子,都只負天下人,入武鼎堂以后,卻是天下人都欠他的。我……欠他最深。” 他說的是誰,吳阿淼自是清楚。 他臉上吊兒郎當的意味悄然收斂許多,低聲道:“既然如此,師父為何還為破軍學宮賣命?” 破軍學宮的人知道瀧欲的底細。金剛拼死老宮主,讓得他這位學宮首席供奉的處境也是尷尬。 瀧欲又給自己倒酒,道:“當年若不是大宋皇室昏庸,對襄陽戰事不管不顧,她不會死。這個仇,我必讓大宋皇室血嘗。” 吳阿淼挑挑眉毛,眼神中有些憧憬。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夠遇到可以讓自己這般執著的女人。 然后他便也不再多說。 瀧欲為何帶他到這里來,瀧欲沒說,他也不問。 他只是跟著瀧欲修行而已,就這么簡單。 這家國事、江湖事,現在還不關他吳阿淼的事。 瀧欲自飲自酌,過不多時,便又獨自上樓。 吳阿淼仍舊坐在下面,將兩碗面都吃得精光,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后面的劍,低聲道:“老兄弟,你到現在還沒有出過鞘呢!也不知道首次出鞘,將是為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