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畢竟這些舉生里總不可能有辛棄疾、李清照那樣的大家。 待阿詩瑪微紅著臉坐下,溫慶書竟是帶頭鼓起掌來,道;“沒想到兩位公子詩才都如此出眾,慶書敬仰?!? 話說完,眼神似有些戀戀不舍地從阿詩瑪臉上轉移到趙洞庭身上,“趙公子,請?!? 趙洞庭拍拍衣服,緩緩起身,環視眾人,臉上帶著些微鄙夷的笑意,念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 說罷便坐下去了。 眾舉生皆是愣住,連溫慶書都是如此。 在座的都是讀書人,縱不再注重詩詞,但這首出自杜牧的《泊秦淮》自是耳熟能詳,爛熟于胸。 “呵!” 有人是大概本就對溫慶書對趙洞庭的褒揚有些不滿,鄙夷看向趙洞庭,冷笑道:“趙公子這是何意?” 趙洞庭面色淡然,“這便是趙某做的詩,還請諸位鑒賞?!? 他面色平靜,但心里卻是如同驚濤駭浪。 這便是讀書人? 這便是他新科舉制度后產生的讀書人? 難道……是大宋現在太過興盛了么? 他沒想到,這些舉生們所作的詩竟然都是賞花賞月,賞夜賞風。只偶有暗頌朝廷的。 而有關邊疆戰事,或是以往大軍功績的,竟是半句都沒有。 可這十年來,大宋又有幾日是真正安定的? 他不禁在想著,將守護社稷的重任都放在禁軍身上,不讓百姓有半點危機感,這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如果大宋以后的讀書人都只會這般空談風月,卻沒有半點山河崩毀的危機感,他禁軍縱是覆滅元朝,大宋又能昌盛多久? 眾舉生們再度安靜下來,神色各異地盯著趙洞庭。 有人憤憤起身,道;“此詩乃是唐朝杜牧所做,和你有何關系?” 然后看向溫慶書,“如此厚顏無恥之輩,溫姑娘也將其請來赴會?” 說罷竟是拱拱手,“常某羞于與這樣的茍且之徒為伍!” 然后就要向著外面走去。 其后接連有幾人站起身來。 唯有溫慶書,深深地看著趙洞庭。眼神中似有眸光光芒流淌而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