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黎雪從后視鏡里看到:“尉總,幼安小姐摔倒了。” 尉遲深幽的眸子望著前方:“二十三歲,不小了,我若放任她一錯再錯下去,才是對不起她姐姐。” …… 尉遲告別了老太爺后,便直接去了機場,十六個小時的飛行從今天跨越到明天,他回到尉公館時,已經(jīng)是午后。 那會兒鳶也正躺在后院的千秋沙發(fā)上睡覺,半張臉被春初的陽光映成暖橙色。 他走到她面前,目光先是落在她的臉上,沒有化妝的皮膚透出幾分蒼白,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層陰影,鼻梁上的小痣好像也比平時黑一些,整個人像一個脆弱的瓷娃娃。 再往下看,她只穿了一件套頭毛衣,寬寬松松,圓領(lǐng)下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然后是細長的腿,以及纏著的繃帶。 繃帶上干干凈凈,沒有那些幼稚的涂鴉,可見她已經(jīng)換過藥。 尉遲彎腰撿起落在草地上的薄毯,重新蓋回她身上,盡管他的動作很輕,還是把鳶也驚醒了。 兩人的目光再次相對,鳶也在逆光處,這次反倒是尉遲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頓了頓,他先開口,溫聲問:“醫(yī)生說可以出院了?” 鳶也調(diào)整了坐姿,道:“我都能杵著拐杖出國了,醫(yī)生還能說什么?” “骨折不是小問題,小心留下后遺癥。”尉遲叮囑。 鳶也點了頭:“你說的對。” 是該好好養(yǎng)著,只是事情沒有解決,怕是沒辦法靜下心好好養(yǎng)。 她抬起頭,仰望著他:“你準備什么時候把李檸惜的牌位送進祠堂?” 他們之間好像只剩下這個話題,分開前最后一句話是關(guān)于這件事,再見沒多久,開始聊的也是這件事。 尉遲眼里浮動起暗涌,將毯子好好地蓋在她身上,淡淡說:“最近幾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