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真玩的是一個好手段。 這兩方的大員都如此的悲慘了,作為此事件的罪魁禍首薛蟠,卻因為毆打人致死的時候并不曾親自動手,卻有指示之責,故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依然是判了一個流放之罪。 只不過這罪流放的有些遠了。 一下子就給支到了海南島。 這薛家哪可能讓當家的人受這種罪? 自然是拿出了大筆的銀錢上下疏通,想要為薛蟠買一個減輕刑罰。 可是這事兒說不好聽的,那是直達天聽了。 誰敢收這燙手的山芋? 待到那薛家姨媽求到了王夫人的所在的時候,就聽到了自家姐姐被賈府的老祖宗禁足的消息。 一時間慌亂不已,失了主心骨的薛姨媽只知道痛哭。 卻是此時的薛寶釵咬著嘴唇想要為自家哥哥再努力一把。 于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薛寶釵先是來到了賈寶玉的小院。 待到她梨花帶雨的朝著賈寶玉說出自己的難處的時候,卻見這有幾分心動的孩子,帶著兩分的茫然八分的凄苦,同樣無助的看著她。 “寶姐姐,你讓我如何幫你?” “老祖宗都說了管不了了,薛家哥哥的事兒我如何管的?” “你家哥哥犯了錯,自然要按照朝廷的律例來辦啊。” “要不,寶姐姐,我幫你多湊些銀兩?讓薛家哥哥上路的時候也能過得舒坦一些?” 聽得薛寶釵如同喝了黃連一般的口苦心也苦。 這就是她的母親為她找到的金玉良緣。 對面的這個男孩,與她一樣,感同身受,可以陪著她說笑,也可以陪著她哭泣,可真到了大事兒的時候,他竟然也如同她一般的茫然了。 對于賈寶玉還抱著最后一絲奢望的薛寶釵,不忍的又問了一句:“你不是素來與幾個朋友交好嗎?” “那北靜王還有幾個世家的公子,就沒有幾個能說的上話的,與我家哥哥求個情?” 聽到這里的賈寶玉頭搖的更加的厲害了,他不但不贊同薛寶釵的言論,反倒極其認真的批評道:“結交朋友應該有赤誠之心,怎可用這種俗不可耐的事情去污濁如此美好的友情?” “這事兒莫說是你求到我處,就是老祖宗來了,我也是不會同意的。” 幾句話,說的薛寶釵很是絕望,她抹了一把淚,從座位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曾經眷戀過的人與這個小院。 慌亂之中的薛寶釵跑的很快,哪里還有平日間比貴女還強一些的儀態。 卻是在回到賈府暫時棲居的院落的時候,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停在了那個舊無人居住的梨香院的面前。 “去,香菱,遣人與林府的林家哥哥去一封信,對!我們還可以找林家的哥哥想想辦法。” 說完這句話之后,這薛寶釵竟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的朝著自家的所在奔了過去。 一封花箋,幾張小貼,簪花小楷,書在其上,用刀細細的裁好,塞進密封的信封之中,就讓貼心的人給遞了過去。 下得職的林崢,剛一入府,就看到了這封求助的信件。 展開之后,果真如他猜測的一般,薛家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在這當口,林崢自然不會圣母發作一般的為了一個薛寶釵就將事情給擔下來。 但是一些有用的提點,他卻是可以盡書一二的。 于是,當天的晚上,居于賈府內的薛寶釵就收到了回執。 待到她將這薄薄的信封打開,見到其中的內容之后,也只剩下愁苦的笑容了。 這其中列舉的事情十分的簡單,對于她薛寶釵來說,卻是依然是不夠的。 依照林崢信中所說,一是讓遠在金陵的薛家另外一房的薛蝌薛寶琴二兄妹上京,在王子騰的震懾力依然慣用的時候,將族長一位,讓與更有擔當的薛蝌,以保住薛家現如今的皇商的頭號。 說不定在薛蝌的治理之下,薛家依然有翻盤的希望。 畢竟一個犯下了大罪的薛蟠,是無論如何當不得一家的族長了。 這第二點呢,就是花錢買個舒坦了。 既然不放心,那就沿途打點過去。 到了地方,當地的官員自然可以操作一番,搞一個自由身的身份卻還是可以的。 這種認知對于林崢這種社會主義現代人來說實在是很不錯了。 因為這等于是累了一路卻換來了自由的過程。 但是在薛寶釵這種大家閨秀的眼中,卻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這種行為就意味著,她們一家人將會遠離政治文化的中心京城,到那個偏僻的荒涼的地方去吃苦受累了。 在見識過這個世界的繁華之后,沒有幾個年輕的人愿意去干守寂寞。 薛寶釵年紀尚幼,心氣兒不低,對于自己的未來有過許多的幻想,卻從不曾將林崢所說的那一種,歸納到她的生活之中。 于是,焦急的薛寶釵又與王家的舅舅遞了一封求助的信件,卻被因此要打包跟著一同上路的舅母給原封的退了回來。 王家的女人在賈家到底做了什么,自家的老爺又是因為什么被拖累了大好的前程,這些她都知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