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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源率領眾仙，在天相飛鶴周圍盤坐一圈，將各自的意志接連灌注進去。

    門樓乃是五相的檢驗，而這天相殺招中，他們是沒有能力添加什么手段的。因此不管是誰，都能夠灌輸意志。

    各股意志蜂擁而入，在進入的一瞬間，就有盜天魔尊留下的信息傳達過來。

    盜天魔尊說明原委，他曾經在太古白天中，意外發現一個自然天靈。費了老大力氣，將其捉住，但發現天相大有奧妙，強大如他也暫時煉化不了。

    他便設計出天相殺招，布置這半道傳承，留給后來的有緣人。

    而后五相發現這份傳承，誰也不肯退讓，便有了延綿上千年的五相賭約。

    眾仙明白來龍去脈，各自驚詫，感嘆不已。

    方源上一世早已經經歷過，沒有什么心緒的波動，卻是對天相殺招的存在方式，又了另外一層聯想。

    “盜天魔尊的殺招，比如神不知、鬼不覺、天相等等，一經催動都能長存，不會崩潰。”

    “我上一世以為這是盜天魔尊的風格，但經歷過宿命蠱修復大戰后，發現各大仙尊魔尊似乎都有這樣的手段。巨陽仙尊如此，元始仙尊如此，無極魔尊也是如此。”

    “這些殺招、手段，各個威能浩蕩，并且能夠長存不滅。平時潛伏時風平浪靜，一旦爆發，威力仍舊是石破天驚。”

    “若是一兩個尊者有這樣的手段，那只能說明是特長。但幾乎所有的尊者都是如此，那就不是流派或者個人的事情，而是境界了。”

    每一個尊者都有無上大宗師的境界。這是世人公認的事情。

    “那這么說來……”

    “大師境界，產生直覺。”

    “宗師境界，觸類旁通。”

    “大宗師境界，利用自然界的道痕。”

    “無上大宗師境界，是令殺招永存，自行運轉嗎？”

    方源思維發散，雖是猜測，但覺得自己猜的應當是八九不離十。

    雖然他獲得的真傳中，都沒有任何關于此類的描述，但是方源本身就有兩大流派乃是準無上級別，有窺探無上大宗師風景的能力。

    數個時辰之后，方源順利地攻克了天相殺招最后的天意。

    這團天意在上一世，還動用了示敵以弱的戰術，麻痹戚家蠱仙，讓戚家眾仙吃了不少的虧，最后被方源漁翁得利。

    這一世，方源指揮著更多的意志，將這團頑抗到底的天意徹底剿滅。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意外發生。

    上一世，方源還擔心白凝冰背叛自己，但這一世自己的麾下數量更多，并且那些異人蠱仙對方源十分忠誠。

    這是方源的領導才華，輔助政治手腕，還有屢屢擊敗天庭而打造出來的人格魅力、恢弘威勢，沒有動用任何的奴道殺招。

    異人蠱仙們服服帖帖，影宗眾仙也是不敢違背方源絲毫。

    只是雖然煉化了天相殺招，剿滅了所有的殘余天意，但天相殺招內部還有大量的僵硬如石的蠱仙意志。

    這些意志都是上千年的積累，五相及歷代五相后人的意志凝聚。

    不把這些意志鏟除掉，方源就不能真正催動天相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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