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 如今正好是早上的八點整,東方卻早已露出一片魚肚白,淡淡的、淺淺的,似燈光一般柔和而明媚。 昨晚剛下過一場雨,空氣格外清晰,帶著點兒泥土和青草的香味兒,令人聞了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暖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一間只有三十五平方米左右的小型出租公寓內,也照在一名少年臉上,為他那深邃的五官渡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這名少年看上去大概只有十八九歲,五官還頗為稚嫩,且眉清目秀的,很是好看。 盡管天已經大亮了,可少年似乎并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他緊閉著雙眼,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把枕頭都給打濕了一大片。 如此溫暖和煦的天氣里,少年卻渾身顫抖,仿佛墜入無邊無際的冰窟中一般,后背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好像是做噩夢了。 少年本能地抓住被子,緊緊抱在懷里,眉毛皺成了“川”字形,看上去十分痛苦。 他被困在可怕的噩夢之中,怎么也醒不過來,仿佛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待在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夢中的他,身上滿是酒味,靠在一塊有些破舊的墓碑上,手里握著一個酒葫蘆。 那葫蘆里的酒還剩一半,少年卻像是不要命了似的,一仰頭就“咕嘟咕嘟”灌了下去,仿佛整個人都麻木了,毫無知覺。 視線雖然已經模糊不清,但他還是能勉強看到身前站著一個身穿軍服,腰間還掛著兩把不同的武器的少女,她滿腔憤怒地朝著自己嘲諷著,怒罵著,質問著。 可少年喝得太多了,整個人的神經都被酒精給麻痹了,耳邊也一直嗡嗡嗡的,像千萬只蜜蜂在叫。 少女的話,他聽得模模糊糊,但大致上的意思,還是勉強知道一些。 他很有自知之明,這個人到這里來,一定沒有什么好事。 可是,無論少女怎么嘲諷,怎么訓斥,怎么質問,少年都只字不回,沉默寡言。 他已經連續借酒消愁很多天了,企圖用這種方式來麻痹自己,好讓自己沉醉不醒,以便能心安理得地逃避現實,逃避原應該承擔的責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