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陰符與矩相-《太白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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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麗這左右兩翼中間隔著徐楊營,既看不清前方動靜,又不料自己隊伍出現在前,馬力收停不住,頓時撞了個滿懷,軍型大亂,沒點功夫怕是難以整頓起來!
而徐楊營二百余騎卻已經折向而西,甩開這部阻截之軍,直奔圍困朔朗的鎮北牙營主力而去!
“知易行難啊,”城墻上柳先不禁贊道,“晚一刻敵陣已成,早一刻也是以卵擊石,還要辨準方位,差之毫厘便謬以千里,更要有勇氣敢賭敢沖,徐都尉真乃將才!”
“你又怎知不是殿下看透賊軍陣法?”錚鑼不服氣道,“沒見一直是殿下沖在最前么!”
“嘿嘿......”眾人只是一陣干笑,無人答話,昌黎郡王是什么人物,想必誰心里都有個秤砣子,他不搗亂便是好的!
“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朵安鐸皺眉道,徐楊營只是甩開阻截的賊軍而已,城下形勢依舊兇險。
此時鎮北牙營左統領高成演也是眉頭緊皺,他心中納悶,這支小小漢軍竟能識破我江鉸橫山陣法?
不可能!
高成演呵呵一笑,將這個荒唐的念頭甩到腦后。他早已掌握城中虛實,哪里有什么良將駐守?不過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之所以能擺脫江鉸橫山,必然是誤打誤撞罷了!
而見徐楊營正奔自己主力而來,高成演不禁冷笑道:“既要尋死,那有何不可!著令,放他們進陣!”
高成演有十足把握虐殺敵軍,若論斗陣,鎮北牙營還沒遇到過對手!
朔朗不足四百的殘軍已被壓縮到一隅,近乎失去了馬速,左右沖殺不得,士氣殆盡,只是強撐著晚死一會而已。他正惱恨自己魯莽沖動,忽見大陣東面一角竟放出一個缺口,朔朗一時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趁機沖出去,但又不知是不是陷阱,他是真讓這江鉸橫山折磨怕了!
未待他做出決定,便見一支軍馬從豁口處沖了進來,而那一馬當先之人竟如此眼熟,朔朗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沒錯,赤紅犀甲,冰白異瞳,正是司馬白!
朔朗頓時淚流滿面:“殿下,又是你來救我么!”
司馬白本來愁著如何闖入陣中,接應上朔朗殘軍,卻見敵軍自己竟放出一個口子,情知便是毒酒也得硬頭喝下,半點猶豫也無的一頭撞進江鉸橫山主陣。
他也不與朔朗廢話,仗著目力超常,在陣中朝外環視一翻,瞳眸金白浮動之間,忽然,司馬白感覺整個江鉸橫山大陣仿佛一頓,嘈雜的戰場竟安靜了下來,周邊敵騎的策馬身形、乃至一騎一將的神情,都一下子涌進了眼底!
司馬白感覺整個敵陣便如一團急水不斷流轉,除了能看見表面的水流情況,他甚至能感覺到暗流涌動的方向和力道,整個戰場哪怕細微之處也已頓入心中!
好一個細致入微!
他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忽然有了這種奇異感官,反正他就是看見了!他心中驚奇,自己只不過是眼力好一點罷了,何時有了這種異能?
矩相珠胎!?莫非是矩相珠胎的原因?
司馬白一下子回憶起珠胎入眼時那一瞬間的感覺,如鷹俯視一般,無所不見!
是了,現在雖遠遠不如那時看的清明,但這種體察入微的感官,卻是如出一轍!
司馬白不知矩相珠胎到底為何堪稱石勒鎮國之器,但無疑的是,它帶給自己的這種感官,對于陣戰而言,真是再有用不過了!
可這是江鉸橫山和鎮北牙營啊!如此絕陣成名數十載,我初出茅廬便能看破了么?若失敗了該怎么辦?
司馬白畢竟是第一次置身陣戰,心中仍是忐忑不安。
朔朗在旁大喝道:“殿下!趁缺口沒合上,末將替殿下沖出一條路!殿下快撤回城去,實在不能再與賊兵斗下去了!”
司馬白眉頭一皺,形勢緊急,也容不得三思而后行了!
便對朔朗說道:“若不用分進合擊之法,根本沖不出去!你且聽我說,咱們分成兩軍,我帶著大部為一軍去沖豁口,你和徐都尉帶徐楊營為一軍,單獨沖陣。瞧見敵陣右后方那藍旗一部么?我若沒算錯,這藍旗所部一百余騎待會必將東移三十步去銜左后紅旗的尾巴,等我一沖豁口,你便帶隊橫沖,務必切斷那藍旗所部的行兵路徑,聽明白沒?”
朔朗和徐遠聽的一頭霧水,朝右后望了望,只見奔行的敵陣中,那藍旗所部正朝西而去,哪里是朝東移的樣子?
二人都是搖頭不解,倒是徐遠對司馬白有幾分信心,勉強點頭道:“便依殿下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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