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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傾，馬亮吃完飯提前走了，我又坐了十幾分鐘，才結賬離開。

    中午，曬著午后的太陽，有點暖和，我上了古城墻，左右看了看，沒人，這才掏出手機給趙大山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

    電話很快接通了，傳來趙大山的聲音：“喂？”

    “喂？趙哥，方便說話嗎？”我問。

    “嗯！”

    “易夢已經認出跟柳雪在吸沙船上交易的就是李向秋，現在完全可以確定柳雪就是第二條地下銷售渠道的負責人。”我說。

    “知道了又怎么樣？我不敢往上報。”趙大山說：“也不敢讓易夢露面，如果沒有敗類的話，僅憑易夢的口供就可以傳喚柳雪。”

    “趙哥，我思來想去，咱們現在只有兩個辦法。”我說。

    “什么辦法？”

    “第一，讓柳雪跟咱們合作。”我說。

    “這太有難度了。”他說。

    “第二，就是我找人綁了柳雪，然后大刑伺候，問出這條銷售網絡，然后你帶人摧毀。”我說。

    “這……不行，你這是犯罪。”趙大山說，因為碰觸了他的底線。

    “我知道是犯罪，但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我反問道。

    “試試第一個辦法，讓她跟咱們合作。”趙大山說。

    “好吧，先試試這個辦法，我查到柳雪的司機叫孟虎，還有照片，兩人關系應該不一般，你幫我查查這個孟虎。”我說。

    “照片傳過來，我讓人去查。”

    “小心點，別讓人發現了。”我叮囑了一句。

    “啰嗦，我在系統內這么多年，還是有幾個可信的兄弟。”趙大山說，隨后又聊了幾句，他說有人來了，便掛斷了電話。

    我把照片通過微信傳了過去，然后在古城轉了幾圈，發現確實沒有尾巴，這才七拐八拐走進了自己在古城的小院。

    進去的時候，發現易夢正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怎么了？”我問。

    “他們找不到我，會不會去我家里？”易夢一臉驚慌的說。

    “你家在那？”我問。

    “高谷縣。”她回答道。

    “高谷縣？”我眉頭緊鎖了起來，這個名字對自己來說是一個非常不愉快的地名，上一次差一點死在那里。

    “你家里有什么人？”我問。

    “我父母和上高中的弟弟。”她回答道。

    “柳雪知道你家地址？”

    “公司有我的身份證復印件。”

    我心里咯噔一下，眉頭緊皺的思考了幾秒鐘，說：“你等著，我去去就來，等著啊，別亂跑。”

    急匆匆的離開了小院，去街上一家手機店高價買了一張沒有登記的電話卡和一部老年手機，然后一路小跑回來。

    我把老年手機遞給易夢，說：“給家里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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