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小千瞪了他一眼,然后拍板說道:“我成親又不是禮成親,與禮合不合跟我沒關系,你現在馬上讓人安排下去,馬上洞房!” “是……”與熱鬧一片的月璃府和花垣街不同的是,位于城主府不遠處的宗學堂卻是清凈無比。 而在花垣城宗學堂的書房之中,一個如神仙般俊美的白衣男子正在研墨揮毫的書寫祭天文書,風吹起他的衣衫,一派的瀟灑飄逸。 遠處,兩個小廝湊在一處竊竊私語著。 守門的小廝不忿的說道:“三公主和我們公子是從小定下的姻緣,怎么這般不顧及公子的臉面,讓玄虎的少城主搶了先? 她那邊成婚了,我們公子怎么辦! ”聞言,裴恒的貼身小廝連忙抬手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然后小心的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見沒有動靜才開口說道:“噓,小點聲!別讓公子聽見了,他最不喜歡我們提及他和三公主的婚事。 不妨事,聽說韓少君患有心疾,活不過二十歲,我們公子可等得起,看誰耗過誰!” “可是那三公主……”還不等那小廝的話說出來,月璃府的侍從疾步走到裴恒面前,直接開口稟報。 侍從恭敬的拱手一禮,面上有些猶疑的說道:“裴司學,三公主派小人傳話,婚禮一切從簡,祭天……免了,所以這祭天禱文也…… ”紙上,剛寫完“芊”字,裴恒聽聞這句話之后,手中的筆頓了一下,筆尖的墨點滴落在“艸”字下方,暈開一片。 裴恒盯著被墨汁染透的紙,微微皺眉,將毛筆放在一邊,淡淡的說道:“好,我知道了。 看著裴恒那毫不在乎的神情,侍從有些意外,“公子不問緣由嗎?” 裴恒清淡無比的臉上竟是意外的帶著些輕蔑,隨即緩緩說道:“三公主胸無點墨,罔顧禮法,不愛祭天就隨她去吧,我也省些夸贊她的筆墨詞句。” 說著,裴恒將禱文收起,自始至終臉上并沒有半分表情變化。 他從小到大教養嚴苛,幾乎從來不會口出惡言,而現在說出如此刻薄的話,可見他對那人是真的不喜。 侍從小心翼翼的看了裴恒一眼,見他當真是沒有發怒的跡象,才長長的送了一口氣,而后說道:“那小人告退了。” 說完之后,侍從行禮退去。 等到書房之內只剩下裴恒自己的時候,裴恒的臉色才驟然的沉了下去,一雙清淡如水的眼眸恍若深淵一般,帶著些讓人琢磨不透的神色。 但若是有人在此又看得仔細的話,必然會發現裴恒按在桌面上的五根修長的手指已經用力到發白。 陳芊芊……!而在月璃府的臥房之中,正在盼望著洞房的陳小千穿著喜服,抱著頭冠,百無聊賴地坐著。 過了一會兒之后,陳小千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向梓銳問道:“接下來又該干什么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