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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高成漢將胡小英的名字和華劍軍的名字放在一起，梁健心里就是一陣難受。仿佛壓了一塊石頭在胸口，讓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想要一吐為快，卻又吐不出來。

    　　

    　　        梁健花了兩三秒時(shí)間，才讓自己裝得足夠若無其事。他說：“胡小英同志給我的感覺，還是不錯(cuò)的。我覺得，她可能也有她的考慮吧。”

    　　

    　　        高成漢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胡小英同志是我見過的許多女干部里面，少見的智慧且堅(jiān)定的女人，可以稱得上巾幗二字。”

    　　

    　　        梁健聽得高成漢對(duì)胡小英的評(píng)價(jià)，心里泛起些自豪，仿佛高成漢夸獎(jiǎng)的是他自己。但，一想到華劍軍在常委會(huì)上提議要將胡小英調(diào)到省里來，頓時(shí)心就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

    　　

    　　        他想起那天中午，他給胡小英打電話，去始終不接，不肯讓他去找她，也不肯見她。他的思緒，不受控制地胡亂蔓延，他不想把她想得很壞，但有些情緒就是控制不住。有些猜想，還是會(huì)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將他的心攪成一團(tuán)亂麻。

    　　

    　　        高成漢，將他送到了小區(qū)后，就離開了。梁健站在樓下，走了一圈又一圈。終于，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jī)，給胡小英打了一個(gè)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那一頭，很安靜。梁健想象著，黑暗的房間中，她一人站在落地窗前，一手環(huán)著腰，一手拿著電話，目光看著窗外繁華的夜景。

    　　

    　　        梁健輕輕喚了一聲：“姐。”

    　　

    　　        那一頭，沉默著，只有細(xì)微的呼吸聲，忽然像是重了一聲。梁健的心，忽然疼了起來。他好想，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她身邊，抱住她，趕走她身上那濃重的落寞和孤單，然后告訴她，這段時(shí)間，他有多想她。

    　　

    　　        “姐，你說話好嗎？”梁健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哀求。話音落下，梁健聽到了一個(gè)鼻音。梁健急問：“你哭了？”

    　　

    　　        “沒有。”胡小英否認(rèn)，可梁健還是聽出了那濃重的鼻音。梁健心里翻江倒海一般難受，卻難以言說。

    　　

    　　        梁健本想問她，她和華劍軍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這句在電話接通之前已經(jīng)在心里徘徊了無數(shù)遍的話，此刻卻怎么也問不出口。出口的，只有一句：“你最近好嗎？”

    　　

    　　        “不好。”胡小英的回答，讓梁健心里更加的難受。他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也沒有資格說任何安慰的話。

    　　

    　　        他沉默著，聽著胡小英那邊竭力忍著的哭聲。許久，他說：“姐，我對(duì)不起你！”話音落下，哇地一聲，哭聲終于失控，像是一聲驚雷在梁健耳邊炸響。和胡小英認(rèn)識(shí)這么久，梁健似乎還從沒有見過胡小英這般的情緒失控過。他除了震驚之外，心里更多的是疼惜，內(nèi)疚，自責(zé)。

    　　

    　　        他站在那里，手足無措。良久，胡小英才重新平靜下來。她說：“這本來就是我當(dāng)初自己選的，自作自受而已，怪不得你！”說完，她又問：“你最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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