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楊怔了怔后,答:“我保證這東西是我一點一點查出來的。不夸張,我為了這東西,三天都沒睡了?!? 小楊看著確實憔悴,臉色暗沉,兩個大眼袋都能垂到胸前來了。頭發(fā)也有些亂,但看得出來,進來前應(yīng)該拿手指捋過他那頭油膩的頭發(fā),上面都是手指粗的溝壑。 梁健沉默了幾秒鐘,抬手指了下門旁邊的柜子,道:“茶在那邊,你自己去泡?!? 小楊到這里來過兩趟,梁健沒給他泡過茶,也沒讓翟峰給他泡過茶。這回,他讓小楊自己去泡茶,這已經(jīng)是給了小楊一個信號了。小楊雖然之前不知好歹,但也不笨。稍加調(diào)教,也是個可以用用的人。 小楊立即就站起來,往柜子那邊去了。一會兒后,他拿著水壺過來,先給梁健的水壺里添了水。 這一點倒是梁健沒想到的。梁健看著他轉(zhuǎn)身走回柜子邊,心里想,看來這小楊未必不能栽培一下。 不過這是后話。當務(wù)之急,還是楚陽的事情。梁健打開了小楊拿來的那個文件袋,里面有很多照片,還有一些類似票據(jù)的東西,和一張紙。 梁健先看了那張紙,紙上是小楊這次的發(fā)現(xiàn)。正如梁健所料,十首縣縣長胡全才在這件事情里,承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 但這個角色僅在于這次鬧事的事件,對于水庫事故的事情,小楊并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內(nèi)容。梁健又看了看照片,忽然在一張照片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較眼熟的人。 梁健皺了眉頭,看了好一會兒,雖然眼熟,但卻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見過。正好小楊拿著茶杯走過來,梁健就問:“這個是誰?” 小楊靠過來看了一眼,然后就將這個人的家世背景如數(shù)家珍般的背了出來。 胡大海,47歲,十首縣人。胡全才的爺爺?shù)奶酶绲亩鹤蛹业膬鹤樱闫饋磉@關(guān)系也挺遠了,但論輩分也是同輩,叫起來,算是胡全才的堂弟。 胡大海家里原先很窮,家里有個女兒,前些年考初中的時候,考得不好,胡全才幫忙走了個后門,去了太和三中,現(xiàn)在考上了一個二本學(xué)校,去省外讀書去了。為了這事,胡大海家里把胡全才當恩人一樣,基本上言聽計從。從千年開始,胡全才經(jīng)常會讓胡大海幫忙做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然后給點錢。胡大海女兒讀大學(xué)的錢,基本上都是胡全才出的。在這一次民眾鬧事前,胡大海往那個遇難者家里跑過好幾趟,每趟都拿不少東西。 照片里,是胡大海站在胡全才的車子旁邊,躬著身在聽著車里坐著的胡全才說話。 梁健仔細端詳著照片里這個卑躬屈膝的男人,那副低下的姿態(tài),還有那身破舊的衣服,忽然間梁健腦子里閃過一個身影,和照片里的人很像。 梁健猛地抬頭問小楊:“這個胡全才是不是去過成海同志的醫(yī)院?” 小楊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回答:“他來過城里,但是不是去了醫(yī)院,我不清楚?!? 小楊雖然沒有給梁健一個肯定的回答,但是梁健已經(jīng)在心里確定下來了。其實那個人是不是胡全才,想要求證很簡單,把醫(yī)院里那天的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出來看一看就行了。 心里有了答案之后,梁健反倒對這個人不感興趣了。梁健放下照片,又看了看其他的,沒有能讓梁健提起很大興趣的東西。梁健將這些東西重新放回了文件袋,抬頭問小楊:“鬧事的事情,公安局那邊已經(jīng)查得差不多了,除了這個胡大海身上有點東西之外,其他的對我來說并沒有什么用處。也就是說,你的東西,我并不滿意。你應(yīng)該清楚,我想要什么?!? 小楊臉色難看起來,拿在手里的茶杯,輕輕放到了桌上,舌頭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支吾著說道:“那件事情拖得時間太久了,而且那個老板都已經(jīng)逃掉了,想找證據(jù)太難了!” 梁健看著他,似笑非笑:“你們記者不是號稱無孔不入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