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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健愣了一下，問：“為什么？”

    　　

    　　霓裳回答：“我們剛來，大家就都不開心了，我不想待在這里了。”

    　　

    　　梁健忙哄她：“沒有不開心，我們只是在一件事情上有一點點的小爭執(zhí)，很快就會好的。”

    　　

    　　“爸爸，爭執(zhí)是什么意思？是吵架的意思嗎？”霓裳一臉迷茫地問。

    　　

    　　梁健一把抱起她，回答：“爭執(zhí)的話，就是在一件事情上有不同的意見。比如，昨天早上上學(xué)的時候，媽媽說你應(yīng)該穿那雙小白鞋，但是你想穿那雙粉紅色的小鞋子，然后你和媽媽就在這件事情上在門口討論了很久，這個過程，就是爭執(zhí)。懂了嗎？”

    　　

    　　霓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然后歪著腦袋回答：“我懂了，就好像，媽媽要求我晚上要刷牙，我不想刷牙，然后我就和媽媽爭執(zhí)起來了，對不對？”

    　　

    　　梁健笑了起來，抬手刮了下她粉嫩的小鼻子，道：“對！我的寶貝真聰明。”

    　　

    　　霓裳開心地笑了起來，還沒笑兩聲，忽然小臉又嚴肅起來，道：“可是，每次爭執(zhí)完，我和媽媽都會不開心。爸爸，奶奶現(xiàn)在是不是也不開心？”

    　　

    　　梁健沒想到，霓裳會想到這個。心底不由得一陣復(fù)雜，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霓裳。項瑾看出梁健的為難，便對霓裳說道：“寶貝，要不你幫忙去看看奶奶有沒有不開心，好不好？”

    　　

    　　霓裳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忽地一嘆，道：“哎，爸爸干的事情，還得讓我給他擦屁股！”

    　　

    　　梁健和項瑾同時一怔，‘擦屁股’這個詞，可沒人教過她。霓裳還不忘裝出無奈地模樣聳聳肩膀，然后才從梁健身上下去，邁著小腳丫去廚房找李園麗了。

    　　

    　　“你看，你還得讓你女兒幫你擦屁股。”項瑾看著霓裳的背影，忽然低聲地揶揄。梁健無奈地笑笑，道：“也不知道她哪里學(xué)的。”

    　　

    　　項瑾回答：“可能是學(xué)校里吧。現(xiàn)在的孩子，早熟的多。”

    　　

    　　梁健沒接話，看著那個走進廚房的小身體，恍然覺得，時間很快。再想想李園麗，想想她剛才的那番話，心里不由有些內(nèi)疚。終究，他是做兒子的。

    　　

    　　老唐回來的時候，李園麗的心情已然好了很多，但終究還是有那么些不自然。老唐一下就看了出來，沒說幾句話，就把梁健叫進了書房。

    　　

    　　門一關(guān)，老唐就問：“你媽媽怎么了？”

    　　

    　　梁健猶豫了一下，如實回答：“我來的時候，小景也在。主要是我不好，我以為小景過來的目的不太單純。”

    　　

    　　老唐皺了下眉頭，抿著嘴沒馬上說話。他走到書桌旁，拉開抽屜，從抽屜里拿了一包煙出來，然后點了火抽了起來。

    　　

    　　梁健看著他，覺得有些驚訝，老唐以前可是不太抽煙的。

    　　

    　　老唐吸了一口，然后吐了出來，灰色的煙在空氣中，慢慢地散開。“你媽她……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老唐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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