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容鈺絮絮叨叨的,這一刻的他在某種程度上,與容嫻的說教癖一樣,逮著人就嘮叨個不停。 容鈺癟癟嘴,好像委屈的孩子一樣在信任的人面前大吐苦水:“他們一張嘴說的倒是好聽,好像不打倒魔門就不足以平民心,不打倒魔門就不足以安天下,不打倒魔門就不飛升了一樣,誰慣他們的臭毛病啊,必須得好好治他們。” 容鈺唾沫四濺,頗有種指點江山的昂揚:“所以城主便城里的魔修全都拉出去溜了溜,那些正道修士一個個嚇得尾巴都縮了起來,真是好笑,哈哈哈……嘎,不好笑?” 容鈺有點小尷尬,怎么身邊的人都木著一張臉呢。 曲浪忍不住捂臉,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少主這么不靠譜。 姒文寧:只是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心里碎了,對哦,是她對魔門所有的幻想。 “說謊。”姒臻似笑非笑的瞥了容鈺一眼,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 當然,這里的人都知道他在說謊,只是懶得拆穿他。 不是他們了解內情,而是這位所謂的‘少主’說起謊來簡直慘不忍睹,那夸張可笑的姿態實在讓人當不了真。 見容鈺笑臉一僵,姒臻便愉快的不搭理他了,轉而一直留心著自己寶貝女兒。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位神叨叨的少主對他女兒的態度有些古怪。 像是忌憚又不像,說是親昵又透著疏離,偶爾帶著點小崇拜也讓人費解。 沒人搭理容鈺了,容鈺輕步挪到容嫻身邊,像是開啟了什么機關一樣,一直沒有管住自己的嘴。 他撿了些能說的話,羅里吧嗦的道:“寒溪尊者帶來的那些屬下前些時日被相叔給殺了一批,相叔說那些人都是背叛者,如今魔門上下都很乖巧,唯恐被相叔給祭刀了。” “還有些人整日叫喊著相叔在排除異己,等寒溪尊者回來,一定會殺了他為死去的人報仇。”容鈺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淡,好似左護法殺得那些人里沒有跟他一起長大的某些人一樣。 也因此,姒臻與姒文寧不管容鈺表現的多么無害,都不敢放松警惕心。 容嫻聽到他的話,腳步停頓了下,才輕描淡寫道:“寒溪尊者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個人決絕的將一切拋下,連自己的靈魂都震碎了,她是真的不想再繼續活著了。 容鈺腳步一頓,臉上的神色一滯,剛才還像個鄰家大孩子的青年眼底隱隱浮現出一層哀傷和悲痛,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一樣,讓人一看心里便揪著疼。 那層悲痛只是一點點的,不重,卻讓人鈍鈍生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