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盈看在眼里,唇角微揚(yáng):“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昨日聽你那樣說,我還以為你打算找人砸了她家的店,叫她家生意做不下去。”宋樂儀手肘撐在桌上,掌心朝上托著腮,“但我看你好像是在氣頭上的樣子,也沒敢多問,怕你犯軸,我勸不住。” 趙盈倒顯得平靜得多:“這念頭的確一閃而過,但我知道犯不上,就是一時生氣罷了。 其實想開了,有什么可生氣的。這些年,劉淑儀就在我身邊兒安插了這么一個人,還不知如何賣力氣養(yǎng)著她,不說有求必應(yīng),怕也差不多。 現(xiàn)如今她沒用了,劉淑儀也沒拿她當(dāng)棄子,反倒好生供養(yǎng)著,叫她家中日子過得這么好。 便是養(yǎng)條狗,尚且知道感恩呢。 人家從來也不是我的人,有什么可生氣的。” 宋樂儀眼神亮了亮:“這才對嘛,我看你是這陣子諸事纏身,人都叫弄糊涂了。” 昨日她說那些話,宋樂儀應(yīng)該是想教訓(xùn)她的,覺得她哪怕一時動了那樣的心思,都是自降身份,只是她才出宮,本來高高興興的事兒,不想說這些掃興的話,所以才壓下沒開口。 趙盈抿著唇,挑了顆圓滾滾的金絲黨梅放在手心。 錦堂春做的金絲黨梅和外頭的不大一樣,拿梅子制好后,風(fēng)干了,再裹上一層糖霜粉,梅子原本的酸味兒便去了七分,入口之后,連舌尖都只余下糖霜的甜。 她正盯著出神,雅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頭推開,帶進(jìn)一陣倉促的風(fēng)。 兩個姑娘皆吃了一驚,正道何人這般放肆大膽,沉了臉瞧過去,薛閑亭正搖著手上那把白玉扇骨的折扇進(jìn)門來。 趙盈一咬牙:“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薛閑亭嘖聲咂舌,緩步上前,十分不客氣的拉開桌旁圓凳,就在她旁邊坐了下去:“你現(xiàn)在瞞著我的事,有點(diǎn)多了。” 趙盈怔然,下意識去看宋樂儀,見她眼底也是茫然一片。 她擰眉:“我何時瞞你什么事了?” 薛閑亭皮笑肉不笑的,淺淺的呵笑聲從唇畔溢出,直鉆入趙盈耳朵里去。 他再抬眼時,正露出此刻有些冷峻的臉:“昨兒我到名善樓赴約吃酒,席上酒烈,出來散酒氣時,聽見旁邊雅座上有人說起一件事,沒忍住,多聽了兩句——” 他聲音戛然而止,目光沉沉盯著他:“趙盈,留雁是怎么出宮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