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銀子-《公主今天登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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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銀子
趙承衍冷眼看他,面容上寫滿了淡漠。
真正想對趙盈做什么的,該是他才對。
那樣冷冰冰的眼神,把人心底最不堪的那點(diǎn)念想,一下子看穿了。
昭寧帝面色不虞:“你派了什么人在元元身邊?外面既然這樣不安全,明日你便把人送回宮來吧?!?
趙承衍根本就不接他這話:“皇兄自己去跟她說就是,她從小那個性子,我可勸不動人。”
“你——”昭寧帝倏爾握拳,“你這是在害她。”
想害趙盈的人太多了點(diǎn),他可排不上號,更沒那個心思。
趙承衍嗤了聲:“皇兄叫我來,不是為了談司隸院的事?”
昭寧帝這才緩了兩下,可臉色依舊難看的很:“你向來不問朝堂事,怎么會無端提起設(shè)立司隸院?”
“這不是我的主意?!壁w承衍蜷著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黑漆小案,“元元為著留雁之事查到了白家,才知道陳士德這些年的胡作非為,又將這些罪證送到了我這,托我太極殿告發(fā),司隸院一事,自然也是她的主意?!?
昭寧帝聽得有些怔然。
記憶里的小姑娘,眉眼初開的模樣,簡直是宋氏轉(zhuǎn)生一樣的。
她愛笑,其實(shí)也很喜歡鬧。
人前端著四平八穩(wěn)的氣度,卻時時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憨姿態(tài)來。
喜歡纏著他撒嬌,一時高興,一時不高興的。
什么時候開始,竟對朝堂之事上心了呢?
是被后宮這些人逼的,還是為了三郎?
昭寧帝撫上眉心:“她是怎么跟你說的?”
這種事,換做趙婉或趙姝,怕他此刻已勃然變色。
公主的身上,自然擔(dān)負(fù)著公主的責(zé)任,可那責(zé)任,絕不是入朝參政。
皇帝是個什么氣量,趙承衍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趙清如今都快十八了,不是也沒實(shí)實(shí)在在的擔(dān)個一官半職嗎?連入太極殿聽政,都是有固定日子的。
皇帝一面希望兒子們成器,能撐起趙家天下,可一面又怕兒子們太能干。
畢竟他自己就不是順順當(dāng)當(dāng)從先帝手上接過皇位的人,如今才更怕逼宮篡位的事兒發(fā)生。
對皇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公主。
也就是趙盈而已。
但他也該是生氣的。
趙承衍盯著昭寧帝面上看了許久。
皇帝希望趙盈一輩子困在后宮? 做個金絲雀? 宋氏留下的遺憾,他希望趙盈來彌補(bǔ)。
偏偏趙盈要做九天翱翔的鳳。
說辭是早在心里過了好多遍的? 年少時的趙承衍也是能言善辯的人? 該說什么話,只是這些年從不看他人臉色行事? 才顯得那樣隨性而為而已。
他凝神,屏住一口氣? 而后緩緩舒出口? 悠哉道:“元元年紀(jì)漸長,心思比從前多了。這一兩個月以來,她經(jīng)歷了許多事,是她這十四年都不曾經(jīng)歷過的。
劉氏給她投毒? 想要取她性命? 那夜出宮回王府,她整個人沉郁了好幾天。
我試著問過,她那時候覺得,趙澈上陽宮失手傷人,根本就是劉氏這六年來故意教他那般行事? 與她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姐離心離德。
她困頓過,不解過? 從無害人之心,更無傷人之意? 為什么那些人機(jī)關(guān)算計要來害她?!?
趙承衍看著昭寧帝眼底閃過一抹痛色,心底涼意越發(fā)擴(kuò)散開:“直到她親眼得見陳士德罪狀? 那晚回城又險些被人截殺? 她跟我說? 她是大齊尊貴的永嘉公主,是皇兄的掌上明珠,可她也是人人可欺的趙盈?!?
“胡說!”昭寧帝拍案,棋盤上錯落著的黑白子隨之一震,大多挪了位置,“她住在你府上,你做長輩的,也不知道開解她,叫她一個小孩子整日里胡思亂想!”
倒在他面前說什么長輩不長輩的話。
趙承衍淡淡掃過去,只拿眼角的余光表達(dá)著他的不滿與不屑,更是在刻意的提醒著昭寧帝什么。
而昭寧帝也顯然意識到自己在趙承衍面前說了什么,難得的有些掛不住相,尷尬的掩唇一咳,索性偏頭不再看人。
趙承衍眼底冰霜并未化開:“人人可欺是什么意思,皇兄不懂嗎?”
昭寧帝怎么會不懂。
能讓自幼受寵的趙盈說出人人可欺這樣的話,她要的,就不是他的疼惜了。
或者說,在趙盈的心里,他的疼惜與寵愛,已經(jīng)不足以保全長大后的她。
昭寧帝眉心蹙攏,抬手捏眉:“所以她想要權(quán),想要握著司隸院,與那些人在朝上打擂臺?!?
然而這不是昭寧帝為趙盈預(yù)想好的那條路。
其實(shí)她想要些權(quán)力在手上,也無可厚非,他也不是不能給。
可一定不是這樣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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