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弱肉強食-《公主今天登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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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接話自然也就沒反駁。
趙盈有些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茶是上好的大紅袍,武夷山采下的最優的一批,貢到宮里面去的。
盛茶的盞也是御窯燒制,斗彩花鳥紋,宮里的規格。
嚴崇之端詳須臾,又放了回去。
永嘉公主的一切,都是例外。
“臣好奇的是,殿下能為三殿下做到什么程度呢?”
他側目,正對上趙盈探究與審視的目光:“三殿下今歲十一,尚且年幼,大殿下都十八了,皇上也沒有要委派差事的意思,便可想而知,三殿下的路還長的很。
上次殿下借陳士德的事與臣做了個交易,過后臣就一直在想,殿下未免有些太急切了。
可這份兒急切,又是殿下與三殿下的姐弟情深,扶持與共。
連燕王殿下都被殿下感動,肯為殿下出頭,我越發想不明白,殿下仗著皇上的寵愛,到底能為三殿下做到什么地步。”
“嚴大人的意思,孤聽懂了。”
客客氣氣說話,他非要把話說的這么難聽。
趙盈是敬佩嚴崇之。
太極殿上站著的那些人,論才學魄力,他連前三都排不進去,論出身門第,又沒幾個人比他更差,這種人能走了幾十年的仕途屹立不倒,本身就很值得敬佩。
可嚴崇之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她也不是吃飽了撐的一天到晚要給他好臉色,供著他不成嗎?
嚴崇之眼皮一跳:“殿下大可不必生氣,被彈劾,被誣告,臣也沒見殿下生氣?”
“他們彈劾孤,是眼紅孤天之驕女,要風得風。那些心術不正的人誣告于孤,是忌憚孤站穩腳跟,太過得勢,會損害他們的利益。”
趙盈不屑,斜眼掃他:“孤何必生氣?”
“臣所言,并不是質疑殿下,更不敢羞辱殿下,臣是誠心請教的。”嚴崇之正襟危坐,也正了神色,“從宮里出來,不知不覺走到殿下這兒來,一路上臣腦子里空空如也,至于司隸院門口,臣也沒想清楚,來做什么。
可殿下問了,臣突然就想明白了。
臣是來請殿下為臣解惑的。”
他是見過昭寧帝后直接來的司隸院……
趙盈蹙攏的眉心舒展開來,語氣稍緩:“父皇和嚴大人說了什么,讓嚴大人思慮起這些?”
“不如殿下先解臣之惑?”
趙盈嘖聲咂舌。
她提著的那口氣一旦松懈下來,人也就生出幾分憊懶。
她往椅背上靠過去:“我敢跑到刑部大堂去威脅嚴大人,嚴大人覺得我能為澈兒做到何種地步?”
“所以殿下是說,來日兄弟鬩墻,屠戮手足,殿下也是敢做的嗎?”
“嚴、崇、之。”
趙盈咬重話音,一字一頓地叫他的名字。
“殿下又要生氣了嗎?”嚴崇之一派坦然,根本就不怕她,“殿下對臣,怎么總是想要生氣呢?
是因為這里不是太極殿,殿下不必裝著大肚能容,還是因為臣所言,字字誅心,其實都是殿下的心里話呢?”
“一尺布,尚可縫;一斗粟,尚可舂。”趙盈肅然,聲音清冷,卻再沒把視線落在嚴崇之身上,“嚴大人是替父皇來試探孤,還是父皇與你說起鬩墻之禍的故事,引得你今日感慨良多?”
兄弟二人不相容——嚴崇之眼底閃過了然。
“所以孔大人參殿下結黨營私,其實不算誣告。”
嚴崇之并沒理會她后半句話,自顧自的問她:“除去燕王殿下與宋侍郎不提,小宋大人,薛世子,甚至前些日子殿下與小沈大人的事情在京中鬧的沸沸揚揚,所有這一切,殿下敢說自己從不曾結黨營私?”
趙盈有些煩了。
嚴崇之是以什么立場什么身份,跟她聊起這些事的?
她就算結黨營私,跟他又有什么關系?
她維持著自己的教養,端著身份,他就敢得寸進尺。
看來普天之下的人,都一個德行。
給點兒顏色就試圖開染坊了。
“孤結黨營私,嚴大人打算明天朝會上也學一學孔大人,再上一道奏折嗎?”
趙盈坐直起身,兩條手臂一左一右垂搭在扶手上:“或者嚴大人現在進宮,把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說給父皇聽也無不可。
一個公主,參政議政,官居一品,已經是破天荒的皇恩浩蕩,怎么還敢不安分守己,存了這許多小心思,上躥下跳的,現在不處置料理,來日豈不是霍亂超綱。
這趙家的江山,都快要毀在我趙盈手上了,是吧,嚴大人?”
她自幼受寵,嘴上從來不饒人。
嚴崇之覺得他也沒說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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