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一百四十四章藏在深山的宅邸 云南關(guān)家,本也不是什么名門望族。 關(guān)家姑娘是怎么和玉堂琴這個白氏未來榮耀成了青梅竹馬,趙盈不得而知。 然則關(guān)氏一族為天下人知曉,正是因為二十多年前的一樁慘事。 他們家的姑娘何其無辜,卻要遭榮祿公主毒手戮殺。 許榮鑫說什么? 關(guān)家姑娘根本就沒有死! 二十多年前,許宗身在云南,救下了關(guān)氏? 這怎么可能? 榮祿公主昔年盛寵于先帝,雖不參政議政,卻權(quán)勢熏天。 不然她是憑什么能假傳圣旨至云南。 朝廷三省六部之中,皆有其爪牙。 區(qū)區(qū)關(guān)氏,是怎么從她手心里逃脫? 趙盈后槽牙一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許榮鑫當然知道! 這是什么樣的秘密,其中有牽涉到多少人,他怎么敢信口雌黃! 怎么敢在趙氏子孫面前信口雌黃! 于是他忙不迭又叩首磕頭,正經(jīng)拜禮:“小人知道,小人所言絕無半句假話,小人方才說了,若有半句虛言,殿下要小人死,小人便沒有活路。 這也是為什么小人膽戰(zhàn)心驚,想求殿下護小人一條命! 這樣隱秘之事,只怕若非小人于殿下面前揭露,這世上再無人知曉關(guān)氏未曾身死,許宗又以救下關(guān)氏的恩情脅于堂琴先生。” 這不對。 趙盈腦子快速的轉(zhuǎn)動著。 如果說從一開始許宗的一切謀劃就全都出自玉堂琴之手,那么二十四年前玉堂琴隱居,局于揚州妙清山半山腰,三間茅草屋也是許宗為他所建,而許宗又在二十三年前與青梅竹馬的鄭氏無媒茍合,且珠胎暗結(jié),之后匆匆娶黃氏過門,再將鄭氏收房,等許汴山出聲,抬做姨娘。 這一切,豈不都是玉堂琴的謀劃? 什么青梅竹馬,什么感情甚篤,都是假的! 玉堂琴就為了一個關(guān)氏,這樣造孽嗎? 那宋子安所說,許宗在妙清山私開朝廷金礦之事,他又是否知曉? 若不知,怎就那樣巧,他就住在妙清山啊…… 趙盈一時頭疼,壓著鬢邊太陽穴處揉了兩把。 揮春掖著手進門,匆匆瞥了一眼許榮鑫,踱步上前,附在趙盈耳邊說了兩句什么話,聲音壓的極低。 趙盈臉色微變,叫徐冽:“你先把他帶下去,過后再說。” 許榮鑫沒得到他想要的承諾,更不知趙盈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本想多問兩句,但見趙盈神色不對,又不太敢開口,唯恐惹怒了她,反而弄巧成拙。 好在不是要送他出府,只是可能要見什么更要緊的人,才將他暫且放到一旁去。 念及此,他撐著地,緩緩站起身,再同趙盈等人拜別禮,跟在徐冽身后老老實實的出了門。 等他出門走遠,身影徹底消失不見,趙盈才吩咐揮春:“那把人請進來吧。” 應是宋子安了。 宋懷雍與薛閑亭對視一眼,心下了然,轉(zhuǎn)而又問道:“不用我去迎他?” 趙盈搖頭說不用:“他既要擇趙澈為主君,當日我說過,私下里他仍是我的小舅舅,公事上便是君臣,迎他做什么?” 那今天來就是公事了。 還挺巧的。 許榮鑫剛在這兒告發(fā)許宗一場,扯出二十四年前的一場辛秘事,叫他們都大為震驚。 那頭宋子安就帶著消息過府來。 要么是許家金礦事,要么就是揚州官場事。 可事實上—— 薛閑亭抿唇:“只怕?lián)P州官場不干凈,也和許家脫不了干系。” 那是自然的。 占山封山要是他干的,章樂清最起碼就沒少收他的好處。 即便不是他,他在揚州經(jīng)營這么多年,說是廣施善德,但從不受官場上的壓迫,便可見一斑。 趙盈深吸口氣,沒應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