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好故事-《公主今天登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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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榮祿公主矯詔要毒殺她之前,她同那位盧姓小郎君已是兩情相悅的,只是她年紀尚小,盧公子又不曾考取功名,他有志氣,不愿靠家里得蔭封,上門提親之事就一直擱置著沒提,橫豎關家上下惦記著的都是玉堂琴,也不會理會外人的登門提親。
結果到榮祿公主矯詔,她為許宗出謀所救,要抓緊時間離開云南府。
可那位盧公子聽聞她被御賜毒酒,已經亡故的消息,竟在家中幾次尋死,要隨她而去。
此事不知如何傳到關明初耳朵里,她實在放心不下,求著她父親母親妥善安排,私下里見了盧公子一面。
是夜,她隨許宗離開云南府,馬車上就多出一個人來。
盧公子與她遠走,自此隱姓埋名,也徹底斷絕了科舉入仕的路。
等到回了揚州府,許宗帶她去見玉堂琴,其實也在妙清山上玉堂琴的三間茅草屋中住過一年多。
她和盧公子成婚,就在那里,天地為媒,玉堂琴為證。
到了第二年時,玉堂琴和許宗的往來多了,也有了些許宗的把柄,故而他將此事托付給許宗,叫許宗把關明初夫婦二人送去了北境。
說至此處,玉堂琴略一頓:“揚州城物阜民豐,各地往來的商旅太多了些,關家是經營之家,盧氏嘛——他在家時原也見過不少的達官顯貴,留在揚州府,就只能同我住在妙清山上。
可他們夫婦兩個還有一輩子,難不成一輩子跟我守在那座孤山嗎?
況且我也不想明兒在山上吃苦。
北境偏遠荒涼,好多小鎮子除了他們那兒住著的百姓之外,人煙罕至,所以我讓許宗準備好銀子行李,又派人一路護送,把他們夫婦送去了北境。”
倒也算是個好安排。
北國不似柔然,畢竟勢弱一些,不會頻繁騷擾邊境,百姓日子或許不如揚州府這樣的地方富庶,但也能安居,有許宗給他們夫婦準備銀錢,一輩子吃喝不愁總能無憂。
“先生為關氏謀劃后路,把什么都安排的周全妥當,的確用心良苦。”趙盈說這話的時候并沒什么感情,冷冰冰的,“但先生就從沒后悔過,更沒有恨過嗎?”
玉堂琴失笑:“我丟官,前程盡毀,皆因明兒而起,她卻與旁人白首相攜,生兒育女,所以我該恨她,殿下是這個意思?”
趙盈挑眉,旋即又嘖聲:“不過你們倆是彼此彼此,她假死離家,遠走北境,也是因你而起。”
說來都是孽緣。
那盧氏公子若早登門提親,求娶關明初,二人早早地結為連理,哪里還有后來的那些事呢?
“但我無悔,不代表世人皆無悔。”
徐冽眉心一動:“她夫君悔了?”
玉堂琴瞥過去一眼,沉著臉點頭:“到了北境的第三年吧,許宗派去給他們夫婦送銀子的人送信回揚州府,他就把信帶給了我看。
姓盧的年歲漸長,雖然每年許宗都會給他們一大筆銀子,吃喝不愁,可他認為北境荒涼,他又滿腹經綸,一肚子的學問,要他放下身段去經商,那是辱沒祖宗。
于是成日在家什么也不做,不順心時就吃酒,還不敢隨便到外面去結交朋友。
有時吃醉了,就會跟明兒動手,怪她,怨她。”
他眼底涼薄,譏諷道:“這種人,就算他昔年高中,又能有多少前程可言,簡直就是個混賬。”
玉堂琴始終沒告訴他們,那位所謂的盧公子究竟是誰家孩子,只怕這個姓也是他隨便扣在人家身上的。
但不管是誰家的孩子,總是個錦衣玉食長大,前程似錦的郎君。
既能得家中蔭封,便是世代為官。
吃醉了酒打女人,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過世人大多會似盧公子,而非像玉堂琴。
他能一心無私的對關明初,盧公子卻不能。
情意最濃時自然難舍難分,拋家舍業也要跟她遠走高飛,日子過久了,連結交朋友都不能,寡淡如水的生活誰真能過一輩子呢?
玉堂琴的故事講到這里,趙盈已經是興致缺缺。
她對關明初一點興趣也沒有,她想知道的,是玉堂琴——
“先生說了這么多,我想聽到的重點,先生打算什么時候講?”
“元娘小的時候,經常挨他的打,明兒為這個哭過也求過,所以元娘自幼就記恨著她的父親,同時也缺失了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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