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要真相-《公主今天登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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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剛登基那會兒他還是個小孩子,算下來咿呀學語,根本都還不懂事,他怎么會知道。
這些事即便是后來人也少有提及。
眾人都知道今上不似先帝仁善,誰敢把他屠戮手足之事掛在嘴邊?
何況是附逆成奸,被處極刑之人。
故而杜知邑搖頭:“但我知道虞家,這位指揮使大人,是出自那個虞家嗎?”
趙盈說是:“虞指揮使出事后,虞氏先祖明國公爵位被褫奪,牌位也撤出了太廟功德祠。”
杜知邑皺起眉來:“殿下怎么突然提起此事?”
要怎么開口,來的路上趙盈就已經想好的。
“我今天去了一趟燕王府,是皇叔提起陳年舊事,說當年虞指揮使的附逆罪恐怕大有文章。”趙盈面不改色的扯謊,“只是時隔數年,皇叔彼時也年幼不知事,后來此事成了父皇心中禁忌,朝中無人敢提起。
所以這么多年他心里雖疑惑,卻也沒下手調查過。
今次柔然與北國勾結,左右夾擊,戰事雖了,朝中或有內奸一事可沒過去。
皇叔說柔然突然遣和親使團入京,且還是在徐冽斬殺柔然前鋒大將之時就動了此念,更證明朝中有奸細。
若要從二十多年前的事算起,玉堂琴去朝,虞氏蒙難,至如今柔然必格勒可汗行事詭譎,凡此種種,無不令人心驚。”
杜知邑就明白了:“殿下想讓我去查虞指揮使的附逆案?”
但他面露危難之色,沒等趙盈回答,就又說道:“這案子過去了快二十年,何況當年咱們都不是當事人,知道的太少了,就算要查,也只怕無從查起。
何況皇上他……”
他聲音戛然而止。
這才是最要緊的。
趙盈面色如常:“你接著說。”
杜知邑眉心又一攏:“此事至今只怕仍是皇上的心頭恨。虞氏滿門忠烈,世代為國效忠,自虞氏先祖明國公起,至虞指揮使,開疆拓土,固守河山,虞氏之功,功在社稷,放眼大齊武將世家,再沒有誰家可與虞氏相提并論。
但這樣的人家,最后卻成了黨附穎王的逆臣賊子。
殿下,皇上是東宮儲君,登位登的是名正言順,當初那些起兵造反之人,都是亂臣賊子,妄圖弒君篡位。
虞氏即便真的是遭人構陷……那赫赫揚揚的一座將府,若無人首肯授意,恐怕也沒那么輕易就構陷得了的。”
趙盈雙眼一閉。
那種恨意,寒意,又席卷而來。
她不欲也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分毫。
她必須要控制住。
這樣的道理,何須杜知邑來告訴她?
她就是因為想明白,才來找他。
趙承衍沒敢說的太仔細,多半也為此。
她虞家清清白白,是毀在昭寧帝這畜生手里的。
而她要的,只是一個真相——她身為虞氏女,一定要知道昭寧帝是如何喪心病狂毀了她的家族,害死她的族人的!
“你說的,我知道。”
杜知邑愣怔:“殿下?”
他試探著叫了她一聲,見她無動于衷,臉色微變:“若虞氏不是清白,虞指揮使真的附……”
“皇叔說!”她咬了牙,“他信虞家忠貞。”
燕王信有個屁用啊!
杜知邑總覺得哪里不大對。
他見燕王次數不多,可觀燕王素日行事,他為什么會跟趙盈說這些?
就算懷疑朝中內鬼自二十多年前就步步為營,至如今可于朝中翻云覆雨,但也委實沒必要說什么虞氏忠貞。
天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情太多了,誰敢保證虞玄來當年真的沒有黨附謀逆呢?
這話真不像燕王說的。
但趙盈這樣言辭鑿鑿……
杜知邑沒跟她抬杠:“好,燕王既說虞家忠貞,虞指揮使忠貞,那便算虞氏是被人陷害的。殿下,我的話,您真的聽進去了嗎?
不說此事有多難查,就算真查出蛛絲馬跡,您又想怎么辦,又能怎么辦?”
虞家之禍,禍起天子。
誰敢逼著天子認錯?
何況是昭寧帝這樣的暴戾之君。
“我沒想怎么辦,但事情都是一件一件查的。”趙盈捏著眉骨,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玉堂琴的事我不想管了,也懶得查了,他心里多半有數只是不肯說。
此次戰火紛紜,好不容易才平息,柔然又送了嫡公主和親,朝中有內鬼,現在也查不了,且我總覺得孫長仲說的孫其書房里那個暗格,或與此事有關,便可再等上一等。
所以,只剩下虞氏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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