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更大的誘惑前,等閑變卻故人心。 姚歡不想再回憶下去,人都穿到一千年前來了,心還留在千年后干啥呢? 她于是將注意力放到品嘗眼前這碗面點上。沒有海參和干貝茸,但是筍丁加得真妙,豌豆也恰是這個季節的時限菜蔬,最贊的是里頭的火腿,竟與后世最好的蔣腿味道一模一樣。 方才聽姨母也管這點心叫“貓耳朵”,此刻嘗到的又是正宗浙派火腿,所以可見,后世的說法也如很多自媒體一樣不靠譜。 什么乾隆皇帝下江南才誕生出貓耳朵的佳話,什么南宋抗金名將宗澤的軍隊接受百姓犒勞的豬腿、吃不完才發明了火腿,明明這北宋哲宗年間,就有貓耳朵疙瘩湯和口感非常成熟的火腿了嘛。 堂屋里,眾人太太平平地將這頓晚膳吃落肚去,面色都舒坦好看了些,沈馥之才開口,向楊管家打問起姚宅的變故。 楊管家瞧了瞧剛放下湯碗的孩子,沈馥之當即了然,有些話怎好當著娃娃講,于是對美團道:“哥兒今晚左右是留在此處的,你帶哥兒去洗洗,先哄他在東廂書齋的榻上睡了。” 美團應了,起身去領姚家弟弟,弟弟言聽計從,像個小猧子似的乖乖跟著美團走,只是望向姚歡的目光中,分明仍是一個小娃娃對至親的依戀。 姚歡本能般地朝他溫柔笑笑,心中暗道,看來在姚宅里,姚家姑娘和她這同父異母的弟弟,關系還挺親睦的。 楊管家深嘆一口氣,道:“阿郎在秦州便續了那婦人做繼室,初時,她看著阿郎的面子,也未太苛待歡姐兒。去歲阿郎歿了,不過三個月,俺就覺著,她不大對勁兒。但俺一個下人,仰著主母一口飯吃,一方檐角棲身,怎好多嘴過問。” 沈馥之冷笑:“楊翁,月有陰晴圓缺,人有親疏遠近,先且不論那惡婦偷漢子和賣房的污糟事,就說歡姐兒被那惡婦伙同官媒娘子嫁去曾家,你姚宅的管家難道心里沒個數?” “你是姚大郎娶俺姐姐時就給他當差的老人了,俺姐姐活著的時候,虧待過你嗎?歡兒母親當年,從秦州來開封俺這里探親,自己舍不得置辦衣料,倒不忘給你屋里頭的帶兩件上好的紋錦褙子。你呢,你是怎么對她留下的嫡親閨女的?那惡婦囚了歡兒,她連你也一塊兒捆了嗎?” “你是個男子,平時進出采買恁多機會,不會想法兒偷偷給俺報個信去救人嗎?俺看親迎那天,你還穿得挺體面地,把歡兒往曾家送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