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沒有理由一直被第五夏的情緒牽著走。 “你這樣看著我,我都有點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始解釋了。我組織一下語言。”文學指了指已經(jīng)交回到第五夏手上的,裝遺囑文件的文件袋:“我其實是對這家專做遺囑的律所比較熟,我爸爸當年的遺囑,就是委托的這家律所,所以我看到這些文件袋,就知道是非常重要的文件,認為不應該被遺漏在這里。” 文學注意到第五夏稍微收斂的眼神,回歸到國民紳士的心平氣和:“因為你是藝藝最好的朋友,所以我當時下意識地認為自己有義務把這些文件收拾起來。” “看了?”第五夏不喜歡隱私被人窺探的感覺。 “我沒有動還沒有拆封的文件。但是已經(jīng)拆封的信件的開頭,我是有看到。就只有第一行寫了你名字的那個地方。我一開始是有擔心這是你立的遺囑的,也怕文藝會傷心。知道不是你立的,我就誰也沒有說,包括文藝。” “帶走?”第五夏言簡意賅的風格,文學還有些不太適應。 不明白第五夏的具體意思。 “你,為什么,帶走,文件?”第五夏用盡量沒有怪腔怪調(diào)的中文做了“特別詳細”的解釋。 第五夏和文學說話,其實完全是可以用英文的,文學和文藝一樣,小學就開始在英國留學了。 可能是出于一種條件反射,藝藝要求夏夏在見到藝藝以及藝藝的親朋好友的時候,都必須要說中文。 “為什么,我好像也有點說不清數(shù)。我當時是沒有想太多,就想著這是重要文件,直接一把抱走放車上了。我是今天早上把信裝進文件袋,想著要怎么善后的時候,才看到了開頭的名字。盡管聽起來你有點像是狡辯,但我確實不是故意要看的。” 文學已經(jīng)不知道要怎么解釋了,被獵豹一樣的眼神盯著,任誰都會有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第五夏查看了一下文件,和文學說的一樣,除了手寫信被裝回了文件袋之外,其他的東西,的確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就直接原諒了文學的無心+好心,留下淡淡的:“謝謝,請回。” 然后,就酷勁十足地轉(zhuǎn)身回到了關(guān)停的布倫施威格酒廠。 留下文學一個人,在古堡的幽風中凌亂。 謝謝? 怎么就忽然就謝謝了? 明明前一秒還要吃人,怎么下一秒就謝上了? 這個女孩的心,到底是怎么長的。 文學帶走遺落在現(xiàn)場的重要文件的時候,其實是不覺得有什么的。 文學對裝著文化遺囑的文件袋印象太過深刻。 才會在緊急情況下,不假思索地帶走了散落在地上的遺囑文件。 事后想想,自己的行為也是有夠不可理喻的。 這完全不符合國民紳士的人設(shè),也不是文學慣常的行為模式。 文化的遺囑是給他的,他要怎么拿,怎么處理,那當然都是他說了算。 他就這么“順手牽羊”了給第五夏的遺囑,就算本意是好的,也一樣沒辦法解釋。 這也是為什么,文學在意識到自己當時急著趕去醫(yī)院看查看樓尚傷情之前的行為不當之后,就立刻想辦法彌補。 越想就越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的文學,在確定樓尚大師沒事的第一時間,就想著過來“還原現(xiàn)場”。 文學原本就有想過,自己到了布倫施威格酒廠,得費一番周折才能把遺囑文件放回去。 他還翻來覆去地想了,要把現(xiàn)場還原成完全沒有動過的樣子,還是就整個已經(jīng)裝好三個文件夾放回去。 哪曾想,他還沒有來得及還原現(xiàn)場,就被第五夏給抓了一個現(xiàn)行。 頗有一種“小偷”被失主直接給逮到的感覺。 在這種情況下,文學也沒有再遮遮掩掩,想著先先解釋再道歉。 哪曾想,道歉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眼神犀利的第五夏,就直接道上謝了。 文學第一次覺得自己特別的不紳士,外加特別的不受歡迎。 因為除了“謝謝”,第五夏還追加了“請回”。 不想讓他進去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地非常明顯。 文學見識過第五夏一秒就把樓尚摔出腦震蕩的“自衛(wèi)手段”。 不管是從道理還是從情理來說,他都應該直接離開。 藝藝的“夏哥”,壓根就沒有哪里是需要他擔心的。 可文學就是莫名地有些忐忑。 一種不知所起的擔憂,讓回到700g上文學,一動不動地坐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