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鼻涕蟲再叫一遍哥哥。”樓尚的反射弧有點長,一直到這會兒,才注意到樓夏已經叫了兩次哥哥。 哥哥這兩個字,對于第五夏來說,是非常遙遠的。 可當她真正叫出口的那個瞬間,又是十足的親切。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媽媽這兩個字,都是第五夏的逆鱗。 但哥哥,卻從來都不是。 大概,不管是有意識還是潛意識,第五夏都沒有關于哥哥的,不好的記憶。 “愛哭鬼。”第五夏并不滿足樓尚的小小心愿。 兩人就這么鼻涕蟲、愛哭鬼地“僵持”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幼稚的樓尚大師,全世界,除了樓夏,誰都不曾見過。 幼稚的第五夏,全世界,除了樓尚,也一樣是誰都不曾看見。 或許,每個人的心里,都住著一個幼稚鬼,區別在于,愿不愿意讓你看見。 第五夏并不排斥叫樓尚哥哥,但得在她自愿的前提之下。 沒有人能逼第五夏,做她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就算是愛哭鬼,也一樣。 “鼻涕蟲,布倫施威格酒廠,你打算怎么辦?”幼稚歸幼稚,身為哥哥,樓尚自然是什么事情,都要幫妹妹打點好。 第五夏瞄了樓尚一眼,沒有說話。 過了十九年還動不動就滿臉淚痕的人叫愛哭鬼,那叫天經地義。 早就已經不會掛著鼻涕到處跑的人叫鼻涕蟲,那叫天理難容。 真理和造謠之間,是有著質的區別的。 放到早前,被第五夏這么看一眼,樓尚肯定也和絕大多數人一樣,感覺到無盡的寒冷。 現在卻忽然覺得,第五夏冷冰冰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就是那種,明明還是小孩子,卻非要裝出一副大人的架勢的可愛模樣。 樓尚伸手摸了摸第五夏的頭發。 摸頭殺這樣的動作,樓尚做得極不流暢。 第五夏更是有記憶一來,第一次被人摸頭。 放到以往,任何一只“魔爪”想要摸第五夏的頭發,在還沒有伸到位之前,一個過肩摔,就已經招呼過去了。 今天的第五夏,倒是乖巧地像個小貓咪。 第五夏看得出來,樓尚是在模仿文學和文藝的相處模式。 只不過,動作不熟練,表情也不習慣。 生疏到有些別扭。 來而不往非禮也。 樓尚學文學,第五夏就學文藝。 摸頭殺結束,第五夏送了樓尚三個字:“啊哥哥~” 用了文藝的語氣,拿了文藝的語調,學了文藝的嗲。 第五夏說完,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樓尚也感到有些不適。 十九年的別離,即便有了兒時的記憶墊底,還是需要一個適應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