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霍慕沉站在車門口,面無表情地讓醫生將擔架抬過來,將昏厥的秦宴抬出去。 秦宴的灰色襯衫完全被血珠染紅,手臂被震碎的玻璃插得密密麻麻的傷口,可最致命的是車后的擋風玻璃一大塊插進秦宴的胸口。 秦宴只能趴在擔架上,上了救護車。 許星辰看得眼睛直了,一瞬間失去焦距,身下的血越來越洶涌。 在霍慕沉伸手要去扶她時,她用力抓緊霍慕沉的手臂,“求你,救他。” “我會救他。” 霍慕沉說。 “他的生死,不應該由我來審判,而是法律。” 霍慕沉又在心里默默說道。 “阿飛,還有阿飛,求你也救救他。” “抱歉,他已經死了。” 車子沒完全撞上,可是慣性讓車頭撞進去了。 車頭已經撞癟了,阿飛只能必死無疑。 許星辰猛地轉頭,視線剎那間模糊了,模糊的眼睛里只有模糊的血肉。 她低頭哭了出聲:“是我們害的。” 秦宴身邊就只有一個重用的心腹,就這么……死了。 “節哀。” 步言鉆進去車內,和人手把手,小心翼翼將情緒不穩的許星辰搬出來,放到擔架上。 他抬起頭,對霍慕沉說:“三哥,我們先走了。” “救人要緊。” 霍慕沉遞出四個字,又派了兩輛車護送救護車離開。 等人離開,陸子衍扇了扇鼻子邊的血腥味,“這波人可真夠狠的。 秦宴退出,把權利放出去,利潤也都給他們,他們還不樂意,還想要他的命。” 他將撞癟的車頭往后拉,露出來身體被撞得只能以扭曲姿勢蜷在駕駛座位上的阿飛,深深嘆了口氣:“是個可憐人。” 陸子衍回頭問:“三哥,現在怎么辦? 后面那波人可能已經知道是我們在暗中幫秦宴了。” “讓江景行來處理,他是負責這件事的大隊長。” 霍慕沉面無表情地吩咐。 陸子衍遞過去一張巾帕,“你說,秦宴退出,他們為啥不樂意? 秦家不分利益大頭了,把錢都給他們,還不好?” 霍慕沉沒接巾帕,任由污血沾在手背上,低低凝視了幾秒后,才道:“秦家是整個產業鏈的頭目,秦宴又是產業鏈的頭目,就算他不去做這些事情,也是整個產業鏈的代表。 他要脫離,就意味著秦家要土崩瓦解,背后的人不會放過他,會擔心他去做污點證人。” “可是秦宴是被迫的,他是根本不愿意去做,都是為了許星辰當年的冤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