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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小轉了半圈，仰頭看了看與京城大不一樣的星空，望著比在京城要高出許多的北斗天極，直到仰的脖子有些酸痛，這才回到了大帳。

    坐在案幾旁，對著空白的宣紙，也不提筆，就那么傻愣愣的坐著。

    許久，嘆了口氣。

    “你想把這屋子捅個大窟窿，朕卻只能在窗戶紙上戳個小洞。”

    …………

    貝加爾湖南岸的色楞格河河谷。

    二百名大順京營精銳儀仗、二百名參加過大北方戰(zhàn)爭或者第三次俄土戰(zhàn)爭的俄國老兵，彼此對視著站成了兩排。

    京營精銳腰間挎刀，身后背著沉重的火繩槍。

    對面的俄國人拿出來撐場面的精銳，則都背著燧發(fā)槍。

    雙方的士兵站在道路的兩側，一直通向河谷地的幾處大營帳。

    這幾年伴隨著彼得大帝的改革，改革的陣痛之下，俄國的平均身高已經(jīng)降到了一米六二，老五營挑選出的關西大漢個子也不矮，雙方站在那旗鼓相當。

    營帳內，一場別開生面的談判正在進行。

    齊國公一句話不說，侍從不斷地給他添茶水。

    對面的薩瓦伯爵也是一句話不說，不斷地在那吸煙。

    千里之外戰(zhàn)斗還在進行，這里的談判從未停歇，但是雙方都一句話不說。

    最開始，大順對俄開戰(zhàn)，俄國使節(jié)團的全權特使薩瓦伯爵有心嚇唬嚇唬齊國公，想要先聲奪人，就向齊國公發(fā)出了邀請，示意繼續(xù)談判。

    但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該談什么，只是想要嚇唬一下，羞辱一番不敢來的齊國公。

    齊國公也不是被嚇大的，自是帶著護衛(wèi)就來，來了之后也不說話。

    每天早晨十點鐘往這一坐，開始喝茶。

    中午吃飯，下午三點鐘再來，繼續(xù)喝茶。

    既然前面開戰(zhàn)、后方繼續(xù)談判的意見是瓦薩提出的。

    齊國公每天按時卡點來喝茶，薩瓦沒什么可談的，也只能每天按時卡點來抽煙。

    互相靜坐一個來小時，下班吃飯。

    這一次談判，本來是俄國人想要越過邊境問題，直接選擇入京商定通商的。

    俄國人覺得邊境問題暫時沒必要談，已經(jīng)成為了既成事實，還有什么可談的呢？

    只是被齊國公胡攪蠻纏了許久，在禮儀問題上寸步不讓，終于拖到了大順準備好了開戰(zhàn)。

    開戰(zhàn)的消息傳來，齊國公早就知道，薩瓦伯爵卻無準備，一時間忙亂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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