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教改-《新順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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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資分配。”
“有這貿易公司的珠玉在前,想來大家對我還是信任的。之后,咱么也可以用這樣的辦法,你們出資,匠人出力,開辦經營如同海貿的船頭、大班各自負責,他們領取薪水,你們按資分紅。如此一來,豈不美哉?”
“有什么問題,但問無妨。”
說完但問無妨,這些人都不吭聲了。
來赴宴可以,琢磨著出資也不是不行,但終究他們只是商人,和官員的差距太大,和劉鈺這種封爵的人差距更大。
即便有些心里話,也真的不敢問。
劉鈺等了一會,瞟了一眼林允文。
林允文等了一會,確定無人起身詢問,自己便問道:“大人,有件事,小人斗膽問一句。這些買賣,按照大人所寫,肯定都是賺錢的。”
“若說資本,也不是很多。大人家財是我等數倍,這等賺錢的買賣,緣何大人不自己做?卻要與我等分潤?”
“說句難聽的,都是經商之人,世人都道我等商人皆有坑爹害娘之心。此話雖然有些偏頗,但也確實有些敗類,然則若能自己賺錢,都不會找別人的。”
“一則難以信任,二則責任連帶不清。倘若他犯了事,我與之同業,只怕也會連累到我。”
兩個尖銳的問題擺在了劉鈺面前。
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場雙簧。
林允文是劉鈺的人,攀了劉鈺的高枝后翻了身。可即便如此,林允文問出的這兩個問題,正是他們想要問的。
是不是雙簧,實在已經不重要了。
都是賺錢的買賣,你又不是沒有錢,又不是沒有關系人脈,怎么自己不做卻要分好處給我們?
朝廷是否有政策,保證這種有限責任制?
別的股東犯了事,我們會不會受到牽連?
查抄商會的時候,是有限責任之下的只抄犯事者的股份?還是說會把整個商會里所有的股東都陷進去?
前者可以解釋,可以不解釋。或許心里不算踏實,但信譽度在那,真金白銀誰會拒絕?
后者,正是一直懸在眾人心間解不開的疙瘩。
股份制的前提,商人財產不可侵犯那只是表象,其本質是商人的實力足以撼動高高在上的皇權而達成的妥協。
自古以來重農抑商的傳統,使得商人根本沒有什么反抗的力量,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商人財產不可侵犯。
尤其是參股的人越多,有人犯事的可能性就越大,將來出了事要牽連的人便多。
信任,他們是信任的劉鈺的。但信任之外,他們希望能夠有一個制度化的解釋,或者法令。
然而,并沒有。
況且,商人有不違法的嗎?有不逃稅的嗎?大家都逃稅、都違法,你不違法,你憑什么能爭過別人?
普遍違法,普遍又在儒法價值觀下沒有好名聲,自然都是一群待宰的大肥羊。
現在林允文把眾人的疑惑說出來,大廳內寂靜無聲,都想聽劉鈺怎么解答。
“第一個問題,問得好啊。我想這不是林允文一個人的想法,在座的諸位這么想的估計都不少。”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我為什么不自己賺錢?世上有人嫌錢多嗎?”
“有的,我就嫌錢多。”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又曰: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我賺錢的手段太多,本事太大,是故不想太有錢,差不多就行。諸位還有什么疑問嗎?”
這個回答說的過于放肆,可卻叫眾人無法反駁。
貌似,的確是這樣的。
對日貿易,誰也不知道劉鈺和日本幕府那邊說了什么、搞了什么,總歸是有本事拿到了幾乎全部的華商貿易信牌。
在場的商人,但凡參與過對日貿易的,其實對“賣國”一事,都是有心無力。
當初長崎要戰馬、兵法、武士、軍備資料、關防地圖等等,所有人都動了心。只是有心無力,搞不到。
誰能搞到違禁品,去日本換貿易信牌,沒有商人會呸一聲罵一句漢奸,反而都會豎起大拇指道:此人真有本事!
甭管劉鈺是怎么從日本搞到貿易信牌的,是不是有什么漢奸交易,這些商人才不會管,只能心服口服說一句有本事。
對日貿易多大的利潤,這些人當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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