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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些關鍵的節(jié)點上的符文里，加爾文解析出了相當于十倍于初始符文的信息，而對應的就是這樣的符文對于靈能消耗與意志的承載能力，也同樣十倍于基礎的初始符文。

    越是往后，這樣的高信息含量的符文出現(xiàn)的頻率就越是頻繁，放大視角拉到整個細胞時，這些細小的符文本身又組成了更加繁雜的、一個動態(tài)的、立體的符文。

    而這樣的符文集合體組成的“文字”，幾乎每一個所蘊含的信息都可以與一本略薄的書籍相比。

    并且它們表述事物的語序也和人類所使用的語言以前后順序的傳統(tǒng)排列所不同。

    它們更多的是在從時空的角度，倒敘著描述一種事物的本質。所以當你能夠讀懂它時，就能夠直接從時間空間角度去直接了解他的意義。

    某種意義上說，一個人的一生，如果用這種表述方式的話，一個字符就足夠了。

    “這是戰(zhàn)錘版的文件壓縮？”加爾文獨自一人在喃喃地念叨著。

    他的精神視角里，正觀測著這樣的一個“文字”，而它的意義與發(fā)音，也在加爾文全幅精神集中的解讀之下，在幾分鐘后才大概知曉。

    當這些復雜的信息在加爾文的腦海中最終成型時，他下意識地嘗試著念出這個字符的發(fā)音：“ri（ma）sa（si）……”復雜的多重同時發(fā)出的聲音似乎表明這種語言并非為人類的發(fā)音器官所設計，就算是以加爾文的有異于常人的嗓子與口舌也只能完成不到三分之一。

    但這個字符似乎有著它自己的生命與權能。

    當加爾文在最開始的發(fā)音里完成了全部正確的步驟后，它的意識就像被喚醒一樣，虛空中有一種力量開始本能地開始抽取他的靈能來模擬他所未能發(fā)出的聲音。

    萬幸以加爾文磅礴的靈能儲備，完成這個過程對他并未能有太多的負擔。

    如果將此時此地的加爾文換做一名凡人靈能者或者普通的靈能大師，那么這種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的，儀式一樣的行為的最終結果，其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靈能宣告枯竭以后繼續(xù)對使用者的生命進行抽取，直至完成這個儀式般的發(fā)音。

    代價還遠不止于此。

    在靈能的發(fā)音與加爾文口中的聲音幾乎是同頻率地發(fā)出后，加爾文清晰地感覺到源自靈魂一側的從未有過的、異樣的疲倦感。

    以他如今已經(jīng)過永久性地跨過凡人與神明界限的靈魂而言，從未有過一種靈能上的使用會讓他感到疲倦，就算是靈能全部耗干，對于他來說也不過就是輕微的不適而已。

    神性的靈魂的穩(wěn)固性與凡人不可同日而語，這樣的區(qū)別是體現(xiàn)在加爾文生活的方方面面的細節(jié)中的。“金石所存，萬世如一”這句話來形容他的靈魂的堅固再恰當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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