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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文耀苦笑一聲，說道：“看看我們的年紀，還有我們團隊的年紀，你覺得我們能拿到科研經費嗎？說實在的，我已經有點后悔回國了，起碼在國外，我還能跟著教授做科研，做實驗。”

    方既明沉默了一會，他知道這是國內科研界的怪相，科研也要排資論輩。你看看世界上的大科學家，哪一個不是在年輕的時候就研究出了重大成果？排資論輩，不過是想把優秀的成果占為己有罷了。人生在世，無非好個名利權錢。有的人過得了利這一關，過得了權這一關，過得了錢這一關，卻過不了名這一關。全都過關的，那是圣人，幾乎沒有的。

    還有的教授是學閥來的，不僅要科研經費，要自己學生的成果，還要打壓比他厲害的學生。在學科領域上，要掌握最高話語權。這樣的學閥，名利權錢全都占齊了。怪不得每年有那么多華清燕大學子留學海外，直接留在國外科研機構工作了。

    不是他們不愛國，當然也有這樣的人，但更多是對國內的科研環境，科研風氣的深惡痛絕。

    方既明沉默了好久，才說道：“我愿意投資科學，投資科研。但我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你們研究的課題，必須能工業化制備才對我有用。當然了，只是目前而已。以后的話，我也會投資未來科研方向的。比如更先進的手機，更小但處理性能更厲害的芯片……但問題是，我現在沒錢。所以，我現在要賺錢，賺到錢，才能開啟下一步研究，你能理解嗎？”

    岳旭堯點點頭，說道：“國外很多科研機構，都是有財團資助的。”

    “沒錯，我也是這么個意思。”方既明笑道，“我要求你們研究一個電子產品，專利歸我，署名歸你們，以后的收益也跟你們無關。但研發成功后，我再每年追加至少100萬科研經費給你們，怎么樣？”

    “什么電子產品？”

    岳旭堯還是對方既明不太放心的，因為這個條件算是比較苛刻了。

    方既明說道：“很實用的電子產品，研發費用……我估計也不會超過150萬的，但我給你們300萬。如果可以接受，我們就簽合同。”

    施文耀跟岳旭堯對視了一眼，問道：“為什么是我們？”

    “因為我們都是年輕人。”

    方既明認真地說道，“我歷來相信，英雄出少年，科學家更是年輕時最厲害。畢竟老的科學家，沒辦法支撐起日以繼夜的研究生活了。當然了，實話是，你們要價便宜，我也沒什么錢。”

    施文耀樂了，岳旭堯也樂了。跟明白人說話，是挺直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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