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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鍇誠吹捧了一句，這其實也是實話，這年頭金森確實厲害。

    金森卻擺了擺手，說道：“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厲害多了，還沒到二十歲，就執導電影。”

    “你是說，方既明？”

    李鍇誠有點明白了，似乎扭轉輿論要從這里下手？

    金森嘿嘿一笑道：“不管哪一部影片票房高，他都注定要成角兒了。”

    李鍇誠：“……”他根本不想知道這事啊！

    “金老師，那依你的觀察，方既明這個演員怎么樣？”李鍇誠認真地問道。

    金森仔細回想了一下，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后才說道：“這個年輕人很有想法，雖然挺稚嫩的，可不應了那句話，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聽了這句話之后，李鍇誠心里一喜：“初生牛犢，又如何比得過金老師你？那電影，算是穩了吧？”

    金森淡淡地說道：“我說穩了沒用啊，要觀眾拿電影票說穩了，那才是真的穩了。”

    李鍇誠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句話，然后問道：“如果我們的宣傳，把方既明的名聲打出去，會不會也能吸引觀眾來看？”

    “可能吧。”

    金森導演倒是顯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也對，片酬拿到了，片子都要上映了，找導演有啥用？

    李鍇誠仔細想了想，然后說道：“金老師果然是愿意提撥新人，方既明如果沒有金老師的提點，怎么可能自己拍電影呢，是吧？”

    “……”金森大概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也就沉默不語。確實，這是任何一個圈子的潛在規則，你新人再厲害都好，如果跟一個前輩有牽連，那必定是這個前輩提撥的。就算事實不是這樣，可別人就是這么看的。也就是說，哪怕方既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金森都只會口碑更好。

    說到提撥新人，金森自己都覺得臊得慌。他哪里提撥過新人了？他哪一部電影，不是大制作，大明星來保證高票房的？說到提撥新人，也不過是因為電影預算不夠，才啟用的新人罷了。提撥新人，在金森眼中就是個不存在的選項，他最擅長的，就是調·教大明星！

    但金森默不作聲地吸著煙，等于是默認了這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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